忽的她被人拉住手拽到身后,郑婉儿站在她面前挡住她,对那几个人说:“雁珺姐姐今日身子不适,不如我替她和几位公子比一比如何?”
“你又是什么人?”其中一个纨绔少年指着她问。
郑婉儿淡定自若道:“我是太傅大人的独女,够资格和你们一比吗?”
“哼!书呆子一个你拿什么和我们比,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若是输了,我任凭几位处罚,若是你们输了,要和雁珺赔礼道歉。”郑婉儿冷着眼说。
几名纨绔少年大笑,心道她简直以卵击石,当下便应了下来。
几人去马场挑马,莫雁珺拉住郑婉儿的手,摇摇头:“婉儿别去。”
婉儿冲她一笑,“你放心,我定要他们来和你道歉。”
挑好了马,各自站到赛道上,郑婉儿没有带骑装来,她的侍女为她绑起衣袖,她翻身上马,小小年纪竟有些女侠的风骨,她在马上转头看向人群中的莫雁珺,雁珺的红衣十分耀眼,郑婉儿暗暗发誓,决不能输。
最后自然是她赢了,她的马在最后一圈的时候,仿若发了疯的狂奔起来,郑婉儿死死拽住缰绳,才没从马上摔下来,马儿跑到终点后,还在往前冲,人群吓得四散开来,郑婉儿用力拽着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抬起,终于在护栏前停了下来,十岁的郑婉儿像个英雄,在马背上遥遥看着莫雁珺,冲她咧嘴一笑。
那次之后,郑婉儿和莫雁珺的关系越发亲密,雁珺留在京城的时候,就时常在太傅府和婉儿一起玩耍,同桌而食,同床而眠,婉儿的嫡母因为雁珺的身份,对她很是尊敬,连带着对婉儿态度也好起来。
镇南王述职结束后,雁珺回了滇南,彼此便时有通书信,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从没有一丝生分。
郑贵妃坐在广阳宫院子的角亭里,面前的圆石桌上放着一壶酒,两只酒杯,她饮完杯中酒,失神地看着手心浅浅的伤疤,这是那日赛马留下来的,从此再不能消除。那日赛马她原是赢不了的,最后发了狠,拔下头上的朱钗狠狠刺在马屁股上,马儿受惊狂奔,这才带她赢了比赛,她的手也被缰绳勒的流了血,她一下马就将血擦干净,没让雁珺发现。
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只知道,人群中的那一抹红很美,她不想看她哭。
伤疤历经时光已经变得浅淡,可那日的一草一木,雁珺的一颦一笑,却一直深深刻在她的心里,从没有忘记过。
轻轻抚着手心的伤疤,往事又一寸寸浮上心头。
雁珺十四岁那年,被镇南王送回京城居住,成长为少女的两个人更加亲密,好看的朱钗往往一人一支,若是只有一支,那便每人各戴一天;谁在外吃了好吃的东西,必定会给另一个人带一份;好看的衣裳,也要做成不同色的两套;就连字迹,婉儿也越发像雁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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