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沉悻悻地退了回去,摆摆手道:“没事,我喝酒。”
年却升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嗯——”然而也没再调戏他,转身下楼去了。
姜冬沉看着他的背影,什么毛病啊。
年却升去的有些久,姜冬沉就自己百无聊赖地在屋中坐着,心想着年却升今日种种不正常——难不成这是他欲擒故纵的新手段?但是今天这线放的也太不正常了吧。
姜冬沉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和他做了个遍了,欲擒故纵为了擒什么,思来想去也就那件事了吧。可是这桌子也按过了,站姿也试过了,什么骑乘跪趴一切不要脸的事都差不多了吧?年却升还想干什么啊。
姜冬沉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衣领。
年却升回来的时候,姜冬沉去望他,眼里的疑惑神色忘了收起来。年却升脚步一顿,一边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一边笑着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姜冬沉摇头,目光瞥过他手中的酒具,不由得问道:“你不是喜欢和我用一个杯子?怎么还拿了两个。”
年却升往这两个酒杯斟满酒,将白底黄纹的那一盏递给姜冬沉,坐在他身边道:“哥哥,今日你可是热情得很,昨天晚上不才做过,你又想了?”
姜冬沉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赶紧摇头,呛个不停。年却升赶紧拿手帕去给他擦拭嘴角,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被。咳了半晌,姜冬沉才憋出一句:“……你这坏人。”
年却升哧的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是,我坏。哥哥是清洁禁欲的正人君子,白纸一张,都没经过人事的。”
姜冬沉抬手要去打他,被年却升半空截住,好心提醒道:“酒,要洒了。”
姜冬沉于是也把杯中酒饮尽,饮完却顾不上打他了,皱着眉道:“这是什么酒……这样烈,好大的劲。”
“这酒哪里烈了?”年却升取笑他,“我喝完还眼都不眨呢,哥哥你倒皱眉。是酒烈,还是你嘴刁?”
姜冬沉偏不认是自己嘴刁,逞强又喝了一杯,这次喝完是真的不想再装了,揉着太阳穴道:“哎呀,不喝了,头晕。”
“头晕?”年却升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把人揽在怀里,轻声道,“那你躺躺。”
姜冬沉模模糊糊嗯了一声,乖乖靠了过去。一会儿,轻声打了个哈欠道:“啊——阿升,我可能有点醉了。”
年却升一侧首吻在他的发顶,笑着道:“这就醉了?哥哥的酒量何时都不如我了。”
姜冬沉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昏昏沉沉了,像有一只手只把他拉到深潭里去似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年却升说话,那声音似乎从天外边传来,但是声音很大,惊雷一般。姜冬沉伸手捂住年却升的嘴,哼哼着生气道:“不许说话,你聒噪得很。”过了一会儿那手就自己垂下来了,捂在年却升手上。一股巨大的睡意骤然不可抗拒地侵袭卷来,姜冬沉只与它抗争了一小会儿,便沉沉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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