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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烛剪,向保持着跪坐姿势一动不动半个多时辰的沈孟虞道:“今夜我会交代其他僧人,让他们不要靠近这处佛堂,我先去为你弄些斋饭回来,你安心留在此处冥思便是。”

然而等到他带着斋饭回来,却见沈孟虞还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了悟的僧人垂眸悯然一叹,放下手中一应杂物,悄然关门离开。

白度禅师来回之间的动静沈孟虞隐有察觉,只是他眼前理智与情感交错的迷雾重重叠叠,光是想在这雾中寻找一条出路已要用上十成心力,实在分不出更多神思去回应旁人。

他该怎么做?

佛堂外日月流转,风雪交加,沈孟虞跪坐堂中,对人间一切声色变化毫无所觉,他只是回忆着自当年沈家落败后自己为重振门楣做出的一步步努力,还有这数月来与方祈相处时的一处处细节,心中的誓言,口中的承诺,真真假假的谎话,乃至于每一次唇舌交锋间故意的打趣,一分一毫,都不曾放过。

随着回忆堆叠,将一寸寸光阴拉成尺丈,连缀成幕,沈孟虞蹙起的眉峰越来越舒展,待到红烛燃尽,晴冬第一缕暖阳透过窗纸涌进佛堂时,光明之下,他的唇角已不自觉地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古刹一夜听风雪,天地未改,唯心已变。

“禅师,我欲从心。”

在门前苍松被昨夜新雪折断第一枝松枝时,沈孟虞叩响了白度禅师的精舍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坦白……

有关佛法从心的那个心,只做个人理解,不等同于佛教中的心。

第63章山雨欲来

沈孟虞昔日上清凉寺请求皈依佛祖时,曾言除为父鸣冤、助沈氏一族东山再起外,其余万般,只如云烟过眼,一切索然,故白度禅师虽有心劝他勿要如此早下定论,却最终拗不过他态度坚决,只能依他所求授他居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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