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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张了好几次嘴,愣是没把这个口张开。

心里想是一回事,真说出口吧,她又有点难开,总不能说:姐姐,我快把你爸给逼疯了?

反倒是晏清翮,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太初。

两旁的居民不约而同抬手挡住了眼睛,又露出一条缝缝。

“不必在意,”晏清翮道,“也不怪你。”

“你替我做了我一直想做却还未做到的事。”

周家的下场,如果太初不插手,在她有意放纵之下,也差不多就是如此,在未来哪一天,引起众怒,然后被报复。

而太初做的,甚至要比她计划里的要好。

周继禹得到了比死亡更残酷的惩罚。

太初被晏清翮环着腰,这一次的拥抱很用力,太初甚至能感受到晏清翮微微用力的指尖。

晏清翮在用实际行动来安抚她的小朋友可能会产生的内疚情绪。

“姐姐多虑了,我并没有觉得你会怪我,若说有自责,也只是在自责,为什么在姐姐还小的时候,我没有出现。”太初轻拍着晏清翮的后背,“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好人。”

第486章 偷心贼

在太初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太初的时候,她就隐约能看出自己心肠足够硬的一面,只是那时会伪装,一层层枷锁套下来,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以为,她挺温和。

到如今,她拥有了无数年的记忆,所有的桎梏都被打开,太初的心肠已经不足以用冷硬来形容。

而是见过太多,习惯到漠然。

神明是博爱的,也是最无情的。

因为他们会爱天下所有的生灵,但这份爱却不会落到具体的某一条生命上。

晏清翮是太初的例外。

“怎么办,突然发现原来我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姐姐想下船吗?”太初在晏清翮耳畔,轻声开了句玩笑。

晏清翮松开手,微微仰头,与太初对视。

她倏然间,露出一丝笑,“太初的船,原来上了还能下来。”

“自然是……不行。”太初的手顺着晏清翮的脊背一路向下,骤然间圈紧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另一只手的指尖描绘着晏清翮的侧脸,面上噙着略略有些危险的笑,“姐姐没听过一句话吗,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至于我是什么贼……姐姐说呢?”太初上前,轻轻贴了贴晏清翮的唇瓣。

晏清翮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太初。

褪去温和的外衣,露出她的妖艳又绚烂的内壳,就像是有毒的罂、粟花,带着别样的诱惑,勾起人骨子里最深的悸动。

不可否认,晏清翮成功被太初撩到了。

她听着自己澎湃的心跳,又长又密还略略打着小卷儿的睫羽颤了颤。

“我知道,我知道。”晏清翮说。

是偷心贼。

偷走了她如石头般坚硬枯槁的心,刻上太初的名字之后,石头心被注入了生机与活力,每一次跳动,太初两个字就会被铭记的更深刻一分。

直至侵入骨髓,难以忘怀。

“我也知道,”太初手上卸力,自然垂落到晏清翮的手边,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去小世界里栽种起来的小树林里。

在大街上让居民们看了这么久的好戏,他们三天都该不用吃饭了。

晏清翮不懂太初知道什么。

但她被压在树上的时候,温顺地承受了太初的吻。

太初说:“姐姐也偷走了我的,这条船,我们注定谁都下不去。”

生生世世,她们都会是彼此唯一的那一块,最契合的拼图。

太初吻得轻柔,晏清翮能做的,就是环住小朋友的脖子,任由小朋友主导着这个如春风般温柔的吻。

她们交换着自己的所有,纠缠不清,晏清翮的脑子如同一团浆糊,浑浑噩噩的,分不清今夕何夕。

晏清翮的神力分身并不能支撑太久,直到快要消散时,太初才噙着一缕浅笑,捏了捏徽帝陛下的耳垂,看着神力光华彻底散尽。

“其实害你最深的人,是我啊,笨蛋。”太初苦笑着摇头,喃喃了一句。

要说愧疚,也不是她对周家的,而是她对晏清翮的。

若非她执意选择降生这条路,晏清翮又岂会摊上注定孤寡的命数。

但正如她所言,既然路已经这么走下来了,既然已经上了彼此的船,就算被愧疚感所折磨,她也不会放晏清翮离开。

*

嵇不欲的肉身被安置在了徽帝府严加看管。

洛姝跟云麓来了没几日,就遇到了浑身是伤的图图。

图图掉落在徽帝府的内院,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在昏迷前,它把宣贞帝赵汜璇和镰刀给吐了出来。

“师姐师姐,快看看图图!”洛姝先是查了下图图的体表伤,发现图图腹部有一条硕大的伤口,其余地方有数不清的小裂口,像是风刃一类刮伤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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