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於我兩小時。」
失去領頭羊沈燕輝的保守黨內部出現分歧,出現兩個候選人,很可能無法在『閃電選舉』中集中選票。保守黨委員會只能在今天下午同意力保沈佳城,而勸程顯退出此次選舉、從長計議。
他的對手,就只剩下一個。秦臻立刻懂了。
——是今晨先發制人,傳出講和流言的陳頌江。
說出這三個字,秦臻自己先笑了。
「這幾天你不想告訴我,就是因為這個?因為我在七年前的大選里,給陳頌江投過票?沈佳城,你真是……」
「……我不確定,你現在對他是什麼看法。」
「我在學校期間讀過他的《致貧論》,他年輕時候是說過一些……」
「……你不用跟我解釋。」
「……一些言論,那時候我有過片面的了解,覺得很信服。你應該很清楚陳頌江那時候的策略,還有他對在校學生的那種……煽動力、影響力。可是七年了,人是會變的。無論是他,還是我。哪怕什麼都不信,我也得信證據。」
兩人之間的氣氛終於是有些緩和。沈佳城也坐下來,在狹窄空間裡,和他膝蓋貼著膝蓋。
「往後的事情,沒有證據,只有推斷——」
為什麼非要在戰爭快要勝利的時候刺殺主席?沈佳城娓娓道來,陳頌江一定是通過自由黨激進派資助的『白色和平』組織接觸到了敵國高層領袖,秘密達成某種『後門協議』,以提前結束戰局為籌碼,收取金錢報酬,達成『雙贏』,還可以對內宣稱勝利。
陳頌江在兩次大選中以不同的敗勢輸給沈燕輝,這讓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永遠無法以傳統手段取得政治勝利。陳頌江本人經濟狀況堪憂,政治資本也有限。這便成了他最後的時機。既能在混亂中奪權,又能拿到一比巨大的私人財富。而沈燕輝就成了必須除掉的絆腳石。
秦臻聽到最後,脊背發涼。不只是對於自己曾經一腔熱血相信過的政治人物叛國的指控。更是對面這人的鎮定冷靜。說起沈燕輝,他那種似乎不帶一絲感情、僅陳述客觀事實的冷靜。仿佛沈燕輝不是有血有肉的父親,而是象棋盤上被丟棄的『皇后』。
浴室的熱水開了太久,霧氣繚繞。秦臻本能一般伸手,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
沈佳城順勢把他的手翻過來,果然又看到細小針孔。他抬眼,看著眼前人,眼前全身赤裸,把自己剖開給他看的這個人。
下腹一緊,他頭腦昏昏沉沉,忽然有種衝動,不遺餘力地攻擊著每一根神經末梢。和之前每次肌膚相親或者寂靜無言的夜晚相似,他很想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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