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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清與胡公公在前院就聖旨內容交換意見的時候,朝上已經吵成了一鍋粥。

等到沈長清快馬加鞭趕入宮,事態急轉直下,已然朝著不可控的趨勢發展。

「報!宣河決堤十四處,洪水流速太快,沙袋供不應求,益州全體官兵以血肉之軀填補空缺,已……全軍覆沒……」

「益州急報!突發瘟疫,染疾者過萬,全州醫藥告急!」

「報——太平教趁機起義,已攻占益州三十三城!」

「混帳!」

加急的信件如雪花般一封封呈上來,大殿飄了一地雞毛,顏平面色沉鬱,用力將奏摺揮到面前地上。

「太平教潛伏多年,直到如今才報!若非事發,爾等莫不是打算瞞朕一輩子?!」

群臣惶恐,紛紛跪拜,沈長清難得端正坐著,從袖間抽出一本冊子,拍在面前桌案上。

「廣福二十一年,益州州郡與太平教教首簽訂和平契約,劉陽在任期間,互不干涉。

「永安十三年春三月,劉陽疑因貪賄下獄,五個月後,也就是如今新任州郡剛上任的那天,太平教便立刻憤而起事,發表檄文,稱新帝昏庸無道,刑部仗勢欺人。

「檄文上書:青天已死,黃天不立,唯我太平,公道人間。」

「顏平」,沈長清目光如出鞘的劍,閃著鋒銳的寒芒,「給我一個解釋!」

顏平的憤怒戛然而止,他坐在皇位上,良久,苦笑,「是朕太心急了,事已至此,只能先想辦法鎮壓那些刁民了。」

「你錯了」,沈長清站起身,走到中間,眼中寒霜更甚。

「你原本有機會挽回這一切,劉陽在獄中給你寫了一封血書」,沈長清轉頭看向許光韻,「大理寺少卿,把你四個月前上的摺子背一遍。」

「啊?」許光韻突然被點名有些懵,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上朝,連忙跪移到中間。

他為此事憂心忡忡了整整四個月,印象深刻,立時就背誦起來。

「臣韻言,臣以微猥,忝居此位,本該與陛下分憂,不宜上書打擾,然此事干係甚大,臣不敢不報。」

「近日陛下多有裁撤,亦多有升遷,然……」

許光韻寫了很多,指出來不少不合理的地方,劉陽之事便是其中之一。

「臣以為,益州州郡貪污收賄一事,實另有隱情。劉陽此人,聰慧過人,雖行事不遵常理,但深受百姓愛戴……陛下,臣深以為不妥,自古以來官位變動,當依律法,今恐生事端,望陛下三思——」

許光韻念完,又匆匆移回列隊裡。

「你沒有認真看過這封摺子,因為你收到了太多類似的摺子。許光韻告訴你劉陽自殺了,你也毫不在意,因為這段時間死的人數不勝數」,沈長清輕輕攏了攏衣袖,「你很令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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