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里水見底了,沈長清看見某人還是不動,終是沉下聲音,「這會想起來怕了?」
「華池……」沈長清眸色很深,「別讓為師請你。」
顏華池大約是第一次見沈長清動真火的樣子。
——怎麼就這麼迷人呢?
顏華池覺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種瘋病,他一邊心尖發顫,一邊又迫不及待想要靠近。
一邊怕沈長清生氣,一邊又想看他更加氣急敗壞的樣子。
最好是被他抵在牆邊親,親到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反抗,於是紅著眼睛怒視他的樣子。
一定好看極了,沈長清這臉本就非凡間相,在加上他那身出塵不染的氣質,明明該高坐神壇卻又不得不被迫承受他的愛,被他欺負到眼尾泛著淚光,然後……
他會聽見沈長清帶著哭腔說,他愛他。
沈長清定定地看著徒弟的眼睛,一眼看出來他又在胡思亂想,直接氣笑了,「嘖」了一聲,就低頭不再看他。
顏華池恍然回神,走過去,拉過椅子坐在沈長清旁邊,一隻手很自然搭在沈長清腿上。
沈長清皺了下眉,沒說什麼,談起正事,「你在山上打探了些什麼?」
「地形布局差不多摸透了,徒兒故意跟一個落單的攀談套近乎,然後想辦法把他灌了個爛醉,他就連他老娘什麼名字都一股腦倒出來了。
「早年牛駝山的大當家並不是固定的,因此內鬥嚴重,三個當家的相互牽制,誰也不曾一家獨大。
「二十年前如今的大當家橫空出世,牛駝山從此擰成了一股繩。那位心狠手辣,手段殘忍,沒人不服他。」
「嗯,心狠手辣,鬼蜮里你我都見識過了吧」,沈長清屈了兩指敲敲桌面,平添一分威嚴,「你一清二楚,為什麼還要輕舉妄動?」
這話里多少帶了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好好好,我錯了」,顏華池盯著沈長清的手,那手指骨分明,瑩白如玉,他嘴上認著錯,心裡想的卻是——
沈長清拿師尊架子的時候也這麼好看,他愛死沈長清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了,好想啃那手指一口……
沈長清沒注意看顏華池的神情,只聽見徒弟服軟,便滿意點頭,語氣也恢復了以往的溫柔,「嗯,不早了,簡單洗漱一下過來睡覺。」
沈長清考慮到這人今天在山上折騰了一天估摸著累壞了,不打算再多說,坐著緘默著等他。
顏華池巴不得天天跟沈長清賴在一起,如今得了同床共枕的機會,怎能不高興?他在心裡默默把安排住宿的謝三財的好感拔高了好幾個度。
他把自己收拾好,掀開帳簾就看到沈長清趴在托盤旁邊已經睡著了。
是等他等太久了麼?
這人的睡顏真的好乖……安安靜靜的,一動也不動。
顏華池把自家師尊撈起來,避開他背上傷得最重的地方,把他抱到床上,輕輕側放在最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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