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不信。
阿山沉默了,良久,他緩緩道,「你們……誰是主導……」
這話簡直是句廢話,阿山又想,主人那樣溫柔,這個壞人又這般強勢,主人肯定很快就妥協了……
阿山一想到自己那如月光般聖潔的主人被這壞蛋欺負得眼睛紅紅,就覺得好心疼好心疼。
「你……你簡直,簡直大逆不道!你……你不是人!你這個壞東西,阿山討厭你!」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師父他,他的身體……」說到這裡,阿山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慌忙之間反而欲蓋彌彰,「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身體怎麼了?」顏華池大步走著,「出問題了是嗎?我早就看出來了。」
「他總是不吃飯,閒下來就犯困,經常走神發呆,心臟跳得緩慢,體溫涼得嚇人」,顏華池細數了一陣,越數越惱火,都這樣了還不當回事,沈長清難道以為自己是鐵打的不成?
顏華池忽然停住腳,問,「你實話告訴我,仙人到底有沒有壽限?」
阿山捂著嘴的手更緊了。
「好」,顏華池聲音又冷了些,「那你告訴我,他到底有沒有成仙。」
「唔唔唔」,阿山捂著嘴,含糊不清道,「不讓講!不讓講!」
「此地無銀三百兩」,顏華池嘖了一聲,「我總有辦法開他的口。」
顏華池眯眼望著蒼白無力的日光,天邊有一行小小的黑點。
雁之南飛也,孤鴻野鵠在曠野遠處縮起一隻腳,單腿立著。
顏華池站了一會,在想事情。
沈長清的那封信表明了很多東西,顏華池想,既然沈長清要他們假裝敗退,那他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帶著太平教離開此地,回益州去布局。
至於謝三財會不會願意,他並沒有考慮,有些時候,態度就是要強硬一點才不會誤事。
益州如今的形勢很複雜,水患剛剛解除,上京那幫貴族就迫不及待把手伸向這裡,想要分一杯羹。
那些貴族欺負他這個州郡是初入官場的新人,又明白沈長清必須離開益州回京坐鎮,於是都想把自己的勢力往裡面安插。
從前因為劉陽和太平教,他們還能收斂一點。
如今得知太平教離開承平山,他這個州郡又恰好不在後,便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錢開承有心無力難以招架,好好一條堅強的漢子,被京城來的那些人整得天天像個深閨怨婦,來往的信里全是苦水和不滿。
顏華池站了一會,往回走,路上碰到謝三財,點點頭。
「殿下」,謝三財的臉上還是有些彆扭不自然,不過之前一起共事過不少時日,他心底里還是認可顏華池的,只是如今地位轉變,還有些不適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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