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方淙都覺得累，「隨便什麼人的話你也一句一句的留著心，腦子不嫌擠的慌啊。」

路翎笑道：「我腦容量大。」

方淙開始觀察起楊浦明的這間書房，他眼睛掃過房間的各個角落，「那路總分析分析楊夫人的翡翠耳墜，掉哪去了？」

「你這麼關心做什麼？」路翎問。

方淙之前分明還是對別的人一點都不上心的性格，現在倒是格外關心起陌生女人一隻耳墜的去向。

「誰丟了東西，都著急。」方淙解釋說，「再說了，楊夫人不是你母親的朋友嗎？她們看著關係很要好。」

像是那種會想要結兒女親家的程度。

路翎沒有否認這一點，他把手機重新拿回手裡，低頭查看起工作消息，「有人會處理，不用你擔心。」

「警察來了就能找到，你是不是把他們想成萬能的了。」方淙發現路翎這人還挺喜歡把事情交給警察處理，看樣子應該是個合格的納稅人。

「不然呢？」路翎反問方淙，「把他們一個個叫上來，脫衣服搜查。」

這些是警察應該做的，普通民眾沒有這樣的權利。

當然了，方淙這樣主動讓搜的人例外。

方淙注意到路翎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想要反抗但又很快被鎮壓下去的紅頭起義軍。

「……」

路翎露出一個自認為親和的笑容，「乖乖等著。」

方淙無所事事的呆了一會兒，「梁宇東那王八蛋不是說警察十幾分鐘後就到。」

躲開了嘰嘰喳喳的人群，路翎享受著片刻的安靜，「你覺得無聊嗎？」

「你說呢。」方淙圍著楊浦明的書房參觀了一圈，玻璃柜子里擺放著的飛機模型他都來回數了兩遍。

路翎毛遂自薦，「無聊的話，我可以給你講講那些模型。」

「你認真的。」方淙滿臉嫌棄的說。

就在方淙覺得路翎閒的蛋疼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是楊浦明的聲音。

「路翎哥，警察來了。」

方淙打開門，兩人相視一眼後他側身從楊浦明旁邊走了出去。

等方淙走後，楊浦明進到書房問路翎，「東西不在他那？」

路翎從椅子上起身，「這話你應該去問警察。」

「……」楊浦明說：「我就是覺得……」

「不是你覺得，事情就是怎樣。」路翎打斷了楊浦明的自我邏輯，「凡事都要講證據。」

「離姓梁的遠點，他不適合跟你做朋友。」

楊浦明想要說些什麼，但在看到路翎的眼神時，還是應承的點了下頭，「我知道了，路翎哥。」

在警察簡單的了解情況後，開始了對在場人員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