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璐是沈擇川不能觸碰的禁區,他在需要母愛的年齡以為被她拋棄,跟著那個渣爹過了幾年苦日子才被她接過去。
而他為生活費發愁的時候,在城市的另一端,有個孩子在替他感受尤璐無微不至的照顧。
他勾起嘴角,雖然像是在微笑,眼中卻蓄著怒火,表情很是瘮人,他把花盆捧得更高了一些,與肩齊平,「所以你是吵不過我想和她告狀?」
「怎麼就成告狀了,她聽到你做的好事不會感到欣慰嗎?」
「嘴還挺利索。」
他捧著花瓶來回移動,他比沈清靈高很多,他隨意舉起來的高度已經達到她的頭部。
這人心情陰晴不定,沈清靈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過往的經歷告訴她不能掉以輕心,「你小心點,這可是你媽的花。」
「少囉嗦,她的東西就是我的,隨意我怎麼處置,就算把它擺放到你的頭上……」
他想晃到她的額前擺弄,沈清靈脾氣再好也忍耐不了,更何況還有生命危險,舉起手把花瓶推回去,沈擇川只是端著托盤,花盆本身沒有固定,被她這樣推直接掉落在地上,陶瓷花盆落地開花,泥土灑了滿地,花朵斜躺著露出根系。
她第一次如此激烈的反抗,沈擇川靜默,忽而笑了,「你把花盆摔了,就不怕我媽找你麻煩?我可比你了解她,她心愛的花被摔了可是會發火的。」
「你不會以為她很好說話吧,她只有對心愛的人才會溫柔一些,你並不包括在內。」
他想看到她在他面前痛苦掙扎,用平靜的口吻說出殘忍的事實:「她不喜歡衣服粘在身上濕漉漉的感覺,你以為在救你,其實是在救我。」
沈清靈猛地想到十幾年前那次落水,其實那天風沒有那麼大,拼圖不應該亂成一遭掉進水裡,「是你把我的拼圖扔進水裡的?」
沈擇川默默看著她發怒,從不可置信到被迫接受。他一言不發,淡定得可怕,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尤璐在樓下澆花,恍然聽到樓上有東西破碎的聲音,又以為自己聽錯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水壺上樓看看。
她在轉角處往上看,兩兄妹面對面站著也不講話,上到二樓,她才發現一地狼籍,地上有泥土、陶瓷碎片還有……鮮紅的血液。
她慌忙走近沈擇川,蹲地上看他的腳脖子,一道整齊的傷口正在滲血,也不知道傷口有多深,「小川,你們在做什麼啊,怎麼弄成這個樣子,趕緊找人來包紮才是,小葵,快把周醫生叫過來。」
跟隨在身後的傭人趕緊撥通了周醫生的電話。
沈擇川佯裝大度:「沒事,妹妹不小心把花盆打翻了,可能她今天心情不好吧。」
沈擇川一直是尤璐的寶貝,剛離婚那幾年沒爭到撫養權,讓他留在原來的家庭吃了不少苦,她一直為此感到愧疚,少了他的她在加倍努力補回來。
受傷的是沈擇川,即使面對的是沈清靈,尤璐也不能保持理智,緊擰眉頭責怪道:「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心情不好也不能回家裡來發泄,這喜慶的日子爸爸還專門叫你回來慶祝呢,快給你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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