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果兩敗俱傷，洛行予捂著發撐的肚子，真的不能再吃了，桌子下的腳尖踢了踢郁知年的腿，示意道「休戰吧。」

郁知年高冷的點點頭，他也撐得慌，既然給了台階，順勢就下了。

兩個人均默默鬆了一口氣。

二樓臥室，洗完澡的洛行予難受的趴在床上，發梢沒擦乾還在滴著水，洇濕了一小部分的枕套。

他繃著臉，抬頭望向從浴室走出來的郁知年，片刻後又將目光移走了。

郁知年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毛巾道：「起來，我給你擦擦頭。」

洛行予有些抗拒，肚子好漲，感覺整個人都好笨重，有氣無力道：「不想動~」

「行吧，反正明天醒來喊頭疼的不是我。」

洛行予磨磨蹭蹭坐起來，靠在枕墊上：「我反悔了。」

毛巾將頭髮上的水分吸走，郁知年打開吹風機，調好檔位，先用手背試了試溫度，確認沒問題再調轉方向。

洛行予的頭髮很軟，黑髮輕柔的貼在脖頸上，為他增添了幾分乖巧感。

手指輕拂過髮絲，時不時按摩兩下，洛行予心安理得的享受，「年年，你的手法越來越好了。」

郁知年回道：「熟能生巧。」

隔三差五的服務一次，經過顧客的百般挑剔和指導，技術能不好嗎？

五分鐘後，頭髮吹乾了。

郁知年拉上窗簾，啪一聲關掉燈源，替洛行予蓋好被子後說道：「睡覺吧。」

被窩裡不斷傳來細微的動靜，洛行予調整各種睡姿，遲遲無法入睡，胃裡就像裝了塊石頭，沉甸甸的。

「別動了。」喑啞的聲音響起，細長的指尖掀開他的衣角，將整個手掌覆在他的肚子上，來回輕輕揉動。

洛行予的腰頓時緊繃了，呼吸變得侷促，小聲驚呼道：「你幹什麼？」

「給你揉肚子。」郁知年不急不緩道，張開五指按了按，「以後別逞強了。」

「我才沒有……」越說越心虛，洛行予乾脆閉嘴不說話了。

不適感消褪，困意漸漸襲來，洛行予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等我睡著你就不用揉了啦。」

「好。」黑暗中傳來一聲應答。

十三四歲的少年，睡姿隨性，側壓著的臉頰恬靜，瞧著乖巧極了，一點也看不出了醒時是個炸毛小貓，不高興了隨時隨地給你來一爪。

*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直射，被薄薄的紗簾過濾一層剪碎了滲進來，顯得洛行予整個人俞發白晢細膩。

郁知年把洛行予搖醒，「起床了。」

洛行予抬眼看了下鬧鐘，把頭蒙進被窩裡，緊緊攥著被角：「再睡五分鐘麼~」

「容我提醒你一下，今天是周一。」

洛行予從床上彈起來了，頭頂的一小撮呆毛卜隨著他的動作晃動，眼神渙散，周一周一，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