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外面的雨大嗎?」
帳篷內很快便消停下來,肖聞心中釋然,縱使外頭的風雨呼嘯,他卸去了一份重擔,只覺輕快。
李醫生掀開帳簾瞧了一眼道:「是挺大的。」
其實無需多此一舉,只需要看看沙土中洇濕的痕跡便知道雨勢猛烈。
肖聞如有心事般搓動著手指,睜開一隻眼瞄了瞄李醫生。
「嗯......被酸雨淋了要緊嗎?」
「要看情況。」李醫生自然知道他在暗戳戳地指誰,翻了翻自己的藥箱:「不過我這好像有瓶藥,雲先生淋了雨,興許用得上。」
肖聞滿意地點了點頭,扯了扯被子。他本就是強打著精神,現在心事處理掉大半得了空閒,白廷舟一時又回不來,他轉頭便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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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哥,你在哭嗎?]
[等病好了,我們去別的鎮子上轉轉吧,聽說沙漠裡有一片綠洲,我想去看看。]
[你為什麼要趕我走,不是說好了這裡是我們的家,我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嗎?]
[你死了,我的車就是你的骨灰盒,我走哪撒哪。]
他記起自己曾經將他銬在車上,粗暴地掐著他的脖子,幾度險些要了肖聞的命,就連行房事這種宣洩愛意的行為都被他做成了一場場暴行。
[江從道,你欠我的。]
你欠我的。
「怎麼會......」
那一盒特效藥,明明是別人搶破腦袋都弄不來的東西,肖聞的朋友說給就給了,一給還是一整盒,傻子也該考慮考慮真假,但是他偏就一點沒起疑,只道自己幸運,撿回一條命。
殊不知那是肖聞給他換來的。
[提醒你一句,對他好一點,小心死了下地獄。]
怪不得白廷舟第一次見他時就說出那樣的話,想來這姓白的就是當初帶走肖聞的人。帶走了是要做什麼?為什麼再見到肖聞時他瘦了一圈,還只剩下三個小時?
江從道不敢細想,僅僅是將這些他所知道的因果擺在一起,答案就已經隱約可見。肖聞度過的那段不見天日的時光在他面前初現端倪,便已經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肖聞說得都是真的,那他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這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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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只下了半天,溫度卻因著這場雨再次下降了三四度,直奔冰點。
白廷舟的直升機在下午三點多鐘時抵達翡翠城,這個一臉不耐煩的人一下飛機便直奔肖聞的帳篷,那時後者躺在摺疊椅上睡得正香,他瞧了一眼,示意李醫生看顧好他,隨後又步履匆忙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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