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監來請時孟漁以為幾位兄長也會在場,可等他入了父皇的營帳才發現只有他一人覲見。
「公主出事那日你見過她,說了些什麼?」
只一句話就讓孟漁汗流浹背,他強撐著才沒撲通跪倒在地,「都是些不打緊的閒話……」
「小九。」
到底是雙膝跪地,孟漁牙關打顫,不敢看衡帝鷹隼般的眼睛,一番話真假參半,「兒臣只是覺得公主嬌俏可愛,理當在草原策馬奔騰過快意人生,因此勸說了幾句。」
「快意人生?」衡帝的聲音像從天邊傳來,「這麼說,你過得很不痛快?」
孟漁驚愕地抬頭,「兒臣並非此意!」
衡帝不怒自威,「小九,你自幼在民間長大,心性不比你幾位兄長沉穩,朕希望你與他們好好相處,不要有所偏頗,做出些欺君罔上的糊塗事。」
他把頭埋到地底下去,「兒臣不敢。」
當日他在大殿上不為三哥求情,想必父皇已對他偏幫二哥有所不滿,如今是覺著他為阻止突厥王把阿麗雅許配給五哥才對他起疑心,將阿麗雅受傷一事扣到他頭上了嗎?
又或者只是單純地敲打他?他們兄弟私底下做的小動作父皇又知道多少呢?
他不敢反駁,也無從辯解,全身抖若秋葉,十指也一陣陣痙攣。
孟漁冷汗直下,衡帝像是看不出他的畏懼,搖身一變又成了關切兒子的好父親,「前兩日你受驚了,回京後好好調養身體,禮部還有差事等著你去辦。」
他重重叩首謝恩,軟著腿走出營帳,被夜風一吹胃裡翻江倒海,強忍著走出好一段距離才敢趴在角落大口大口地喘息。
恐懼像是一條繩索栓在他脖頸上,勒得他喘不過氣,他看誰都像蒙了一層面紗,唯獨他清清白白地給人看了個透徹。
孟漁在原地緩了好半晌,抬起頭來見到劉翊陽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形容狼狽的他。
聽說昨日二哥和他見了一面,說些什麼他並不知曉,許是還在暗中探查偷襲的賊人。
孟漁還沒鄭重跟劉翊陽道過謝呢,正想上前,手腕卻突然被人攥住,他回頭一看,是傅至景——這兩日傅至景可謂是寸步不離地管著他,只不過出去打個水的功夫他就被衡帝召走了,如今見到令他安心之人,他一口氣才緩過來。
「手怎麼這麼涼?」
此處離父皇的營帳還不算太遠,不便談話,孟漁抿著唇搖搖頭,被傅至景牽著手離開,等他再去看劉翊陽的方位時,那裡只剩下巡邏的禁軍和一地飛揚的黃土。
作者有話說
如果小傅一開始就把計劃告訴小魚,請看:
二哥想要小傅娶阿麗雅→憋不住心事的小魚一點不傷心每天齜著個牙傻樂→二哥起疑連哄帶騙逼小魚說出實話→二哥阻撓小傅計劃→小傅迫不得已娶阿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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