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力行地辦了幾日實事之後,孟漁才切身體會到「為民請命」四字的不易。
這幾天他跟家有餘糧的鄉紳起了不少矛盾,一言不合就要鬧起來,若非在旁人眼中他有官階在身,怕是也要被人拿石頭照著腦袋打。
最可恨的是和稀泥的長史,這頭他剛把人抓了,第二天長史就把人放走,一來一回,好脾氣的孟漁都發了火,要不是留著這蓄山羊鬍子的長史還有用處,他恨不能把長史打包跟富紳一起給收監。
「孟大人。」長史眯著眼給他端茶倒水,「您潤潤喉。」
烈日當空,孟漁的衣服全濕了,盡忠職守地指揮衙差將空了的米桶搬到輪車上,連個眼神都不給,「不必,別妨礙我做事。」
長史被落了面子也笑眯眯,「是下官的不是,下官這就走。」
孟漁小小呸了一聲,用膳時跟傅至景喋喋不休地告狀,氣鼓鼓地要傅至景解決完天君教再解決狗屁長史。
「你哪裡學來的話?」傅至景涼涼地看他一眼。
孟漁跟三句不離髒的衙差混在一塊,才幾天功夫就耳濡目染學了壞習慣,一口一個老子、狗屁,聽得傅至景直皺眉頭,疾言厲色,「以後不許再說。」
孟漁嘟囔,「就是狗屁長史嘛……」
見傅至景真要動怒了,他才不服氣地抿住了唇。
如今水源緊缺,兩人每日只能共用一盆清水潔身。
孟漁頭髮幾日未洗打了絡,又終日站在太陽底下泡在汗里,胸前大腿根悶出了細密的紅疹子,癢得不行。
傅至景給他擦身時他總想去撓,被拍了手背,火辣辣的疼,很委屈地扁了扁嘴,鸚鵡學舌只會說一句話般重複嘀咕著「癢死了,癢死了」。
傅至景很不喜歡在他嘴裡聽見「死」這個字眼,瞪他一眼,又覺著不在京都的孟漁活力無限,怎麼看都看不夠的玲瓏剔透。
孟漁趁傅至景不注意想悄悄地想抓撓,被迅速地扣了兩隻手腕往後扳,撞到了傅至景的懷裡,他輕哼了一聲,四瓣唇就粘在了一塊兒。
兩人親得難捨難分,熱出了一身汗,被汗一浸潤,孟漁身上的小紅疹更是火燒火燎地疼。
傅至景給他擦乾淨身子,哄著他上了清涼止癢的藥膏,將人抱在腿上坐著,一手拿扇子輕輕地給他扇風,一手用指梳順他打結的發尾。
孟漁不安分地動來動去,聽見悶哼,頓時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抬眸去端詳傅至景的神情,又被叼住了唇。
離開京都已經半個月了,諸事纏身,孟漁每天累得倒頭就呼呼大睡,哪還有力氣去干別的,可當下皮貼著皮肉貼著肉,離得這樣近,被壓抑過的旖旎心思像炎炎夏日從毛孔里冒出來的汗般源源不斷地涌了出來。
傅至景邊親他,邊伸出手。
片刻後,孟漁失神地仰著臉,等眸光凝聚在掌心和傅至景頗具玩味的眼神上時,害羞地將腦袋埋在滾燙的頸窩裡。
「傅大人?」
拍門聲打斷了兩人再進一步,是部下來報在山中找到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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