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多情,最是無情,變化莫測,叫人捉摸不清。
從前的傅至景,如今的蔣文玄,究竟哪一個才是真的你?
作者有話說
們小傅沒栽過大跟頭,還在這兒想當然呢,老婆噶了就知道痛了(不是
第50章
天牢迎來貴客,獄吏將剛被封為碩賢郡王的皇九子迎進內,諂媚地左右開路,不讓他的鞋履沾到半點污濁。
傅至景頭戴銀羽冠,身著玄色窄袖鶴袍,袖口處鑲金線祥雲,腰間垂白玉扇環,如此華美的裝扮更襯得他丰標不凡,與這烏煙瘴氣之地格格不入。
開了鎖,傅至景長眸微掃,很有眼力見的獄吏上道地先行退下。
牢門低矮,他需要略微彎了腰才能進內,木欄上有長年累月堆積的血跡,人為撓出來的一道道血痕,想來也有孟漁的一份。
狹小陰暗的牢房三幾步路就能走全,連張木板床都沒有,地上堆滿了稻草,有些被水淋過,結了一層薄薄的霜,他踩上去,乾枯的稻草發出的窸窣聲終於讓蜷在角落裡的身軀有了動靜。
天牢里很無聊,沒有人和孟漁說話,隨時都可能死人的惶恐要把他逼瘋,為了降低折磨人的時辰,他開始沒日沒夜地睡覺。
孟漁稀里糊塗地做夢,夢回宜縣清苦卻自在的時光,夢成了九殿下後大魚大肉的快活,最常夢到的是傅至景,莞爾一笑的、醋意橫生的、怫然不悅的,可無論是什麼樣生動的神態,最終都會變成在光慶殿時的冷若冰霜,讓他從美夢裡驚醒。
他再一次醒來,夢境成了真,傅至景像從畫卷里走出來的人佇立在他跟前。
他順著近在眼前的黑靴緩緩地向上看,由模糊到清晰,細緻到奢華錦袍上的每一條紋路,垂在身側骨節分明玉砌似的掌,冷厲清晰的下頜角,以及那雙淡漠到仿若塵外無一物的眼眸。
眼底的寒意比從前更甚,刺穿他的每一根骨頭。
孟漁疼糊塗了,疼得他好半晌才在心裡蹦出一句話,「哦,時隔十日,傅至景總算肯紆尊降貴來看一眼他這條可憐蟲。」
他艱難地挪動著酸軟的身軀,費了好大的勁,軟腳蝦似的踉踉蹌蹌地起身,險些摔了一跤,一隻大掌伸過來要扶住搖搖欲墜的他,他避瘟神毫不猶豫地躲開了,背脊靠住灰土牆才勉強站穩。
傅至景的手在空中凝滯的幾瞬,收回,用目光把孟漁描摹了一遍。
孟漁現在的狀態用糟糕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
還是那身衣衫,太久沒清洗過,髒兮兮皺巴巴地團在身上,發冠早在被押進天牢時掙扎的過程中掉了,一頭本是柔順黑亮的頭髮亂糟糟地散下來,蓋住一張蒼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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