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一個眼神示意,福廣就端了瓷盤遞到孟漁跟前,讓孟漁把那口含得快化了奶酥吐出來。
一頓飯吃得宮人心驚膽戰,好在是相安無事。
膳後,孟漁慣例是要喝藥的。
傅至景親自督促,隨口問一旁的福廣,「張太醫年歲已高,是不是老糊塗抓錯藥方了,這藥怎麼這麼久還未起效?」
福廣斟酌著回:「許是藥力輕些,才不會有損少君的根基,陛下莫急,少君會痊癒的。」
他如今已知道孟漁的身份,自然撿新帝愛聽的話說。
傅至景不置可否,又在燈下讀了會書,才摟著孟漁上榻。
安神香還是在用著,孟漁睡得很快,不多時就傳來很輕的、均勻的呼吸聲。
奇異的是,如今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傅至景難眠少眠的毛病卻始終存在,甚至更甚從前。
他時常夜半驚醒,非得親眼見著孟漁還在身側才能再次入睡。
今夜亦是如此,傅至景平復了會氣息,抬手輕撫孟漁睡夢中的容顏,低喃,「你是故意不肯記起我,對麼?」
寂靜的夜,無人回應。
第63章
以劉翊陽為首的官員連上十幾道摺子勸諫新帝,可新帝力排眾議,執意納孟漁為少君,百官也無可奈何。
許是怕夜長夢多生出事故,又擔心孟漁的出身受人非議,因而先是在朝中找了個德高望重的老臣將孟漁認為義子,抬高了孟漁的身價堵住悠悠眾口。
再是下了道聖旨昭告天下坐實孟漁成了新帝後宮裡唯一春色這件事。
納親冊封的日子則選在最近的一個良辰吉日,六月二十八,數來不到半月。
前朝這些紛爭是傳不到孟漁耳朵里的,但他能感覺得到伺候他的宮人越發謹慎。
福廣來傳旨時,特地得新帝囑咐,要孟漁站著接旨。
一眾跪地的宮人紛紛祝賀少君大喜,反倒是得了天大恩寵的孟漁並未有太大的反應,自個兒接過聖旨翻了一遍就隨手擱在了桌上。
他這樣冷淡,弄得宮人都有點誠惶誠恐,擔憂他的態度傳到新帝跟前會吃苦頭。
可孟漁「聖眷正濃」,新帝對他近乎到了縱容的地步,竟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不知道。
孟漁成為新帝少君已是板上釘釘的事,無人再敢質疑,他又能肆意在宮中走動了。
可皇城再大也有逛完的時候,繞了兩三圈後,孟漁對相似的景色失去了興致。
他沒忘記宣春殿,但幾次路過還未上前就被隨行的宮人給攔下,仿若裡頭住的是什麼會吃人肉喝人血的魑魅魍魎。
越是如此,孟漁就越想去探個究竟。
他終於找到一個好時機。
福廣來報新帝今夜有要事和大臣商討,不能陪少君用晚膳,讓少君困了就早些歇下,不必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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