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因今日當差的宮人失職看不住少君,新帝下令皆仗責十大板以作懲戒。
傅至景抱著孟漁抬步進殿,見孟漁愣愣地看著行刑的畫面,厲喝道:「別打了,都停下。」
宮人急忙謝恩,帶著傷連滾帶爬各自回崗。
張太醫給孟漁號脈,查不出什麼究竟,仍是只能開些凝神靜氣的方子。
孟漁已然安定下來了,靠在床沿垂著腦袋不說話,偶爾聽見宮人輕哼一聲,想起方才進殿時的畫面,很是愧疚連累了他們,半晌囁嚅著說:「是我執意要出去,跟他們無關。」
傅至景不搭腔,「來,把藥喝了。」
孟漁急道:「真的不關他們的事……」
對上一雙寒星似的眼,噤聲。
傅至景這才道:「失職就得罰,否則要規矩有何用?」
「那你為什麼不罰我呢?」孟漁神色激動,「我的錯憑什麼要別人來承擔?」
此言一出他愣了愣,無聲在心底問自己:他真的錯了嗎?
傅至景淡淡看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朕不會罰你呢?」
這話自然只是嚇唬孟漁的,見孟漁緊張地抿緊唇,傅至景接著問:「你為何會去找十二弟,朕要聽實話。」
「我……」孟漁避開他銳利的眼神,「我好奇。」
「你們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新帝沉聲重複,「朕要聽實話。」
孟漁鼓起勇氣與他對視,問:「他為什麼叫我九哥?」
這下反而把傅至景給問倒了,他慢慢鬆開孟漁,幾瞬後說:「等你什麼時候記起以前的事,你自會明白。」
以前的事,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讓所有人都諱莫如深?
孟漁窮追不捨,「現在不能告訴我嗎?」
告訴你?說是我百般欺騙誘你上京冒認皇子,我自以為是沒能救下你的性命……撕開往事,儘是不堪回首的骯髒。
傅至景沉默片刻,嘆道:「從前是我不好,朕做了許多不可挽回的……」他沒把話說完,看著放在案桌上的藥湯,忽道:「撤走。」
宮人不敢有異,把藥碗端了出去。
孟漁迷濛的腦子不知何時開竅了許多,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睛。
「朕登基之後,下令免去十二弟的罪責,恢復他的自由身,是他趕走了所有的宮人,執意住在宣春殿。」傅至景緩緩道,「他今日這般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也不能什麼事都往朕的頭上推。」
這句答的是孟漁方才撕心裂肺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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