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霽見過月娘喝這個。那還是有天半夜,秦霽從樓里回院子,月娘拜託她去煎出來的。
月娘說,這藥要立時喝下效果才最好,喝了避子湯仍懷孕的事也不少見,這樣的孩子多有先天不足,生產時一屍兩命是常有的事。
她怎麼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
秦霽獨自心驚許久,推開房門,正撞見往前門去的陸迢。
「大人。」秦霽著急喚他。
陸迢停下來,她小步快挪地走過去,跨上遊廊腳一抬,絆到了台階,在這男人跟前猛地一個踉蹌。
秦霽眼疾手快揪住了他的衣服才沒倒下去,
下面被劈開了般,鑽著心的疼。
她咬住唇,鼻子一酸,又把淚收了回去。
陸迢則一動未動,手負在身後,掌心將扳指握得卻是緊了些。
到秦霽直起身子,他才淡淡地問,「你還有何事?」
她定是又想了什麼招數,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秦霽對這張冷臉露出個討好的笑,嗓音清甜,「大人,能現下找人送避子湯來麼?」
陽光穿進廊亭,映在她藕粉的花褶裙邊。
晃晃悠悠,顯出幾分嬌俏來。
陸迢沒有應聲。
她這句話,在他腦中過了三遍。
直到秦霽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才聽到陸迢口中落出一個「好」字。
秦霽眨眨眼,漸漸消退的笑容重新放大,兩隻纖細的胳膊虛抱住他的腰,「奴想要最好的,不傷身子的,成麼?」
她摸到他負在身後的手,學著他捏自己般,捏捏他的手,頭靠在陸迢胸前蹭了蹭,聲音放軟。
「我會喝光的。」
陸迢這次只將她的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抽出手提著她的後領,將人往後移出一步遠。
幽深的眸光停在秦霽臉上,半晌,他諷笑一聲,薄唇輕啟,「如你所願。」
秦霽心中巨石落地,沒聽出來陸迢這會兒的不悅,即時推著他的手肘往前,嗓音仍是甜甜的,「那大人快些去上值吧,這會兒想必要遲了。」
太陽都照到哪兒了,別呆在這裡吃空俸祿。
陸迢正轉身,被她這麼一推不由順勢走了幾步,繃著臉咬住了後槽牙。
她是把這裡當作了京城,他還要上朝點卯麼?
到底是沒回頭和秦霽說出這句話。
上了馬車,第一件事是將趙望趕下去。
「去杏和堂買副避子湯送回來。」陸迢頓了頓,繼續道:「還有她用的藥。都要最好的。」
杏和堂是南邊唯一一所掛了牌子稱主要為婦人看病的藥局,裡面坐堂的醫者都是層層考試篩選而出,且多為女子,在金陵多有美譽。
趙望昨夜已經震驚完了,此刻顯得較為冷靜,「是,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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