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陸清容等人樂得看笑話,路過陳寶香身邊時一把就抱住了她:「走啊,吃席去。」
揚起笑意,陳寶香裝作什麼也沒發生:「好啊。」
可跟在後面,她更清楚地看見裴如珩微微低頭聽岑懸月說話,看見兩人熟稔又親近地打趣,又看見他們一起登上了三層高的觀景台。
張知序撫著心口有些喘不上來氣,腦袋也嗡嗡作響。
他忍了一陣,咬牙盯著上頭的裴如珩:「這宅子又小又簡陋,有什麼好看的。」
陳寶香輕輕點頭:「是啊,他也壓根沒在看宅子。」
樓上的裴如珩星眸泛光,嘴角一直往上抬著,岑懸月被他看得耳根微紅,別開頭念:「憶君心似西江水。」
裴如珩微微一笑:「日夜東流無歇時。」
「多情只有春庭月。」
「猶為離人照落花。」
「雖恨獨行冬盡日。」
「終期相見月圓時。」
張知序聽著,只覺得陳寶香心裡的口子越劃越大,又酸又烈的痛從喉嚨一路扯到脾胃。
「她是不是對得比我好多了?」陳寶香問。
何止是好,簡直是兩情繾綣地互訴衷腸。
張知序一貫是有話直說的,但眼下他居然遲疑了。
——再那麼說,她會更難受,也許還要哭出來。
想想陳寶香哭起來心裡那難受的勁兒,他連連搖頭,昧著良心道:「也就那樣吧。」
陳寶香哦了一聲,仍舊在盯著他們看。
張知序強迫地扭著她的腦袋看向席間:「你覺得那位穿古紋緙絲衫的公子怎麼樣?」
陳寶香目光沒有焦距:「還行。」
「他家祖上富過兩代,他這一房也受寵。」
張知序絞盡腦汁地說著,見她沒反應,又看向另一邊:「這個呢?東營統領的獨子,叫徐不然,武藝很不錯。」
「嗯……」
「不喜歡武夫?那邊還有太傅家的——」
「大仙。」陳寶香好笑地叫住他,「這滿院子的都是貴人,隨便點一個也都是不錯的,但他們都不會看得上我。」
張知序很不悅:「為何?」
「還為何呢,你分明知道我如今從頭到腳這些東西都是騙來的。」她歪了歪腦袋,「包括荷包里的銀票。」
喪里喪氣的話,喪里喪氣的表情。
先前張知序很嫌棄她那股莫名其妙的自信,總想著這人要是沉穩自知些就好了。
可現在陳寶香真沉穩自知起來,他又覺得很不好受。
「那又怎麼了。」張知序理直氣壯地道,「能騙這麼多也是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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