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這個機會,孟澤當即大聲說:「需要幫助!請你進來幫我打掃一下房間!」
那一晚,周敦行沒能得逞,計劃不了了之。次日,在周敦行的操作之下,孟澤並未在演講比賽中獲取任何獎項,又回到了粟水鎮。
那天之後,孟澤在粟水中學的日子簡直提心弔膽,他會盡力避免一個人在校園裡走,永遠跟著班級大部隊,但即便如此,粟水中學畢竟是周敦行的地盤,只要周敦行想,他總有辦法接近孟澤。
周敦行也的確又找上孟澤幾次,他對孟澤說:「那晚嚇到你了吧?都怪我不好,是我的錯,小澤,我們慢慢來好嗎?」
「老師,我現在高三了,只想專注學習。」孟澤說。
「哈哈,當然沒問題啊,你有想要好好學習的這份心,任何一個老師聽了都會高興的,」周敦行笑著說,「我以前教的科目就是數學呢,小澤,我給你私人輔導數理化,絕對比你一個人鑽研要事半功倍。」
周敦行就像一塊黏在鞋底的口香糖,讓人既厭煩又甩不掉,不僅如此,周敦行同樣傲慢至極,他十分篤定,被他這個獵人看中的獵物,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性,因此,他開始溫水煮青蛙,在孟澤之後幾次的錄音中,周敦行言語溫和地試探,問孟澤可不可以擁抱、親吻、用手或雙|tui幫他。
不幸中的萬幸是,孟澤還沒有像嚴小禾那樣,被徹徹底底地傷害,走向無法挽回的境地。現在一切還來得及。
聽完孟澤的錄音後,方應琢漸漸整理出了一些思緒。方應琢冷靜地開口:「我們可以這樣,今天錄製一個視頻,讓孟澤出鏡,揭發周敦行做的事情,附上錄音。那些錄音我會適當地剪輯一下,把最關鍵的幾段著重挑出來強調。明天一早,我們幾個帶著嚴小禾的日記本和孟澤的錄音筆去報警,同時,我會把視頻發布在網絡上,請一些做自媒體的記者朋友轉發,擴大影響力。」
「好,我聽你的安排。」孟澤點了點頭。他既然已經鼓起勇氣向外界尋求幫助,原本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對方應琢提出的辦法欣然接受。
方應琢又想了想,問:「孟澤,你的身份證在自己身上嗎?」
「不在,」孟澤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現在回水果店去取,行嗎?」
「嗯。」
我看了孟澤一眼,也跟著他站起了身。我對孟澤說:「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
就這樣,我與孟澤一起離開了七月旅館,重新向孟澤家的水果店走去,而方應琢則開始在旅館房間裡調試拍視頻的設備。
我們又回到了那條老街。孟澤進屋去找他的身份證,我站在門口的塑料帘子外,抬眼間忽然瞥見水果店的對面站著一個陌生男人。
那人似乎向我看了過來,我便與他對視了片刻。我注意到那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穿了件黑色夾克,頭上鴨舌帽的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在這個時間,這條街上的人非常少,至少在我目力所及的範圍內,只有我和這個陌生男人。沒想到,那人竟然向水果店的方向走來了。
可是,如果這人真的只是想買水果,為什麼要在對面看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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