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送的花?」陸時深扭頭看回虞遲,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目光清明,不像是酩酊大醉的樣子。
「嗯,放我送的花。」
「虞遲,你喝酒喝糊塗了吧。」陸時深聲音發緊,整顆心更是在那一瞬間收緊,緊得脹痛,前幾天初見虞遲的恍惚錯亂感又涌了上來,是欣喜、是慌亂、是焦躁與怒火全都糅雜到一起,已經堵到了嗓子眼,快要井噴。
「沒糊塗……」虞遲喃喃低語,捧起檸檬水,咕嚕嚕一口喝了個乾淨,放下杯子的同時也下定決心,「陸時深,我沒說醉話,我認真的,想送你花,想討你的歡心,行嗎?」
霎時間,情緒井噴,拴著陸時深的枷鎖被炸開,連同這幾天的偽裝一塊被炸得渣子都不剩:「不行!」
兩個字宛如當頭棒喝,把滿心期待砸入谷底,虞遲胸口悶悶的,唇角依然帶著弧度,笑容和煦:「給個機會吧,弟弟。」
一句弟弟,仿佛將兩人拉回過往,明明什麼都沒挑明,可情感又是那麼直白的表露出來-----我想追你。
「虞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陸時深聲音顫抖,理智被撕的一乾二淨,快要發瘋,「你認真的?想討我歡心?你是不是忘了,當年提分手的時候,你也說你是認真的!」
陸時深走近沙發,俯身逼近虞遲:「你跟著一個法國佬跑了七年,跟他去羅馬的酒吧,米蘭的街頭,叢林裡冒險,怎麼,現在是跟他玩膩了?所以跑回國來找我玩了?我是你路邊撿的一條狗?高興了逗一逗,不高興了就扔一邊?」
陸時深一字一句,語氣近乎發狠,只剩下情緒在胸腔里翻江倒海……
「你憑什麼認為,七年不見,你在路邊逗過一下的野狗還能屁顛屁顛跑向你?」諷刺的話裡帶著尖刺,扎向的不僅是虞遲,還有說出這番話的陸時深。
虞遲感覺到一把又一把的尖刀捅進來,捅得他又疼又怕,慌忙道 :「我沒那麼想,也不是想跟你玩玩,陸時深……」
「想討我歡心,早幹嘛去了?虞遲……」陸時深打斷了他的話,雙眼通紅,嗓子猶如被砂紙擦過,極力的掩飾下哽咽。
無力感如潮水撲來,將倆人雙雙拉入深海旋渦,這個世界唯獨時間不可對抗。
虞遲被一句『早幹嘛去了』打敗,他無法讓時間逆流,也無法填補七年的空缺:「對不起……」
能說出口的只有對不起,也只剩下對不起。
「道什麼歉啊,虞遲。」陸時深緩緩站直身板,神色冷淡,語氣更冷淡,「你又沒做錯什麼。」
「不,辜負你,就是我的錯。」他心甘情願的認錯,低到塵埃里,只祈求一絲的機會和原諒。
「原來你還會覺得辜負我?那你告訴我,當年你說,不會再愛了,這句話是真是假?」
虞遲身子一顫,雙手緊緊抓著絨面沙發,掙扎了許久才開口:「假的,我沒有不愛你。」
「那為什麼要騙我?」
「我分不清……那個時候,我腦子不清醒。」虞遲紅了眼眶,鼻頭酸的厲害,連視線也因為水霧變得模糊,他不敢再去看陸時深的眼睛,慌張別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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