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管好不好比較,」向南珺非要問出個答案來,「你只要講,是我還是她?」
原本在探討什麼是錯,乍然卻好似變成二中選一的人生擇偶題。向南珺知就算明確給定兩個答案,也依舊難能困住余回。
所以他也只是打算問問而已。
如果余回不牴觸他這樣試探,以後就還多得是機會。
但這樣的手段,余回顯然高他不知幾段。他一張口,就要將向南珺才鋪好的後路全部斷送:「愛我先至(才)是錯。」
未提及Maggie,一句話卻讓向南珺如坐針氈。他目的是要探求余回同Maggie間的關係,無有在此時就向余回坦誠「其實是我錯」這樣的打算。
向南珺一時矛盾,其實分明同自己講過,未明確余回性向前,不該透露出丁點對他的非分之想。可前一晚發生的種種,卻早已一腳破開插足他人感情的大門。
好似被人看穿,將他暗藏數年的心意曝曬在郎朗月光之下。向南珺張口便要反駁,後知後覺或許他並未暴露,於是繼續試探開口:「所以Maggie有錯?」
余回搖搖頭:「沒啊。」
向南珺大腦瀕臨宕機,近乎喪失所有思考能力:「你不是同她拍拖?」
「我幾時講我同她拍拖?」余回聳聳肩,眼神好無辜,輕眨一眨就將過錯全部轉移到向南珺身上。
「那你那晚還同她...」
「黎耀文隨時會call,所以我從未在外面過夜。」聽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話尾是余回反問眼神,向南珺話至嘴邊戛然而止。
一次多久問出來難堪,前一夜向南珺的嘴巴最清楚。
所以從深水埗搭taxi返屋那晚,余回傳他那通簡訊,不是事後。短短二十分鐘,甚至不足夠讓他前晚近乎脫臼的下巴復位。
向南珺恍然明白,臉上似有慍色:「那你那晚為什麼故意引我去元州街,還要我誤會你同她...」
「想叫你離我遠點啊,傻仔。」余回背靠上護欄望他,「早講你中意那幅畫,張口我就送你。誰知你脾氣這麼倔,明知我同黎耀文關係,卻偏不來找我,還自作主張招惹上黎耀文。」
向南珺大腦有片刻宕機,未識出余回話中其實暗藏他不給人聽的偏愛,只一心扎進某個關鍵的名字里:「那你中意黎耀文?」
余回被這一晚的問題接連襲擊,反應亦慢半拍,笑得都好無奈:「又關他什麼事?」
向南珺實在過分喜歡在這種事上鑽牛角尖,余回怕他多想,又追加一句解釋:「我要是真中意他,是不是該好在意自己的臉。又怎麼會為他留低條疤。」
若心有所屬,便會格外重視自己外貌。哪怕是糙漢一條,也一樣。
向南珺被說服,自知理虧,斂了脾氣。知余回同Maggie無名無實,心情更是莫名大好。
不為兒女情長牽絆,終於想起名義上早已為他所有的那張畫來:「你從黎耀文那要來這張畫,一開始就為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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