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去送,樓津往椅上一坐,謝哲睿眼睛發亮:「哥!」
謝淵玉應了一聲,臉上還有好奇之色:「阿景怎去宮中那般長時間,還和張公公一同回來?」
於是謝哲睿就開始講今天宮裡的所見所聞,和聖上吃了什麼說了什麼,聖人怎麼問他如何回,說到關鍵處還故意停下來看謝淵玉,謝淵玉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與緊張,等謝哲睿說完又露出鬆一口氣的神色。
他抬手揉了揉謝哲睿的頭髮,真心實意地開口:「阿景這次可真是幫了大忙,真乖。」
謝哲睿又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太客氣。」
樓津在那裡呵了一聲,謝淵玉這人太會玩弄人心,把人賣了還有人幫著數錢。
他沖謝哲睿道:「一會管家回來,你去庫里挑幾件看得上眼的東西。」
樓津的賞賜向來是看得見的真金白銀,實打實的好處。
謝哲睿眼睛一亮,又壓著喜意開口:「什麼都可以挑嗎?」
樓津隨意『嗯』了一聲,忽然又想到什麼,提醒了一句:「黃金樹不要動。」那是謝淵玉的。
謝淵玉視線輕輕掠過樓津,分明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表情,但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神色,這種吸引力似乎又和他面容無關,至於具體是什麼,他暫時不願意思考。
月上柳梢,只有隱約蟲鳴,隱在草叢間的蟲鳴聽起來不算吵鬧,反而有種幽然靜謐之感。
依舊是樓津的床榻,棉布鋪就,又著錦緞,帷幕外燃著燭火,昏暗微熱。
樓津著一身裡衣,墨發散亂,胸膛出隱約能窺見緊實冷白的肌肉,上挑的眼尾浸著幾分似笑非笑,拖長了調子開口:「謝公子深夜來我房中,莫不是要自薦枕席?」
謝淵玉隱隱能窺見他上身幾分風光,他眼中滑過一抹暗色,溫和地開口:「殿下莫不是想不認帳?」
樓津發出一聲悶悶地低笑,他用那雙平日總帶著傲慢的視線罩著謝淵玉,手掌慢悠悠地支著頭,嗓音華麗甜膩:「我就是不認帳,你又能奈我何?」
他的軀體肌肉沒有緊繃,身上衣袍松松垮垮地掛著,勁瘦腰身也是放鬆未蓄力,除了眼眸深處藏著一絲提防外渾身上下都是鬆弛。
他不信謝淵玉能真正逼迫於他,他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左不過打回去就是。
謝淵玉輕笑一聲,手掌輕輕攏上樓津左耳,緩緩摩挲著耳後那一塊肌肉,他的指腹溫柔地擦過,不見粗暴,卻像是攏住獵物的捕食者:「是啊,我又能將殿下如何?」
那塊肌肉下的經絡一直延伸至心臟,脈絡間涌動著鮮血,謝淵玉偶爾的眸光讓人懷疑他是想咬一口,但最終什麼都沒做,只是依舊動作繾綣著。
樓津笑了一聲,他忽然抬起小腿肚直直擦過謝淵玉某處,如願感受到某種觸感後眯了眯眼睛,聲音如屋外幽微的風聲一般落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謝淵玉溫和開口:「我在想什麼?」
樓津還是那種跋扈自恣的神情,他掣著眼看對方,卻仿佛能透過一層溫和有禮的皮囊看透本質:「你想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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