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津伸手遮住眼睛,重重地閉了閉眼睛,剛安靜後一會,他手突然伸向衣襟里抓撓幾下,頃刻間皮膚上就出現幾道紅痕,瞧著滲人。
謝淵玉一把抓住他手臂,眸色很沉:「不要撓自己。」
他撩起對方衣袍,用指腹蹭過對方鎖骨下胸膛,前些日子傷口一直上藥,大抵是捂的,傷好之後樓津身上就出了痱子,一個個紅色小點密密麻麻生在脖頸和胸前,一熱便又刺痛又癢。
冰是剛換的,只消融了一部分,謝淵玉看著又讓人加了兩塊,樓津還是皺著眉,他怕熱怕癢,之前在王都時便去自涼亭消暑,要不就直接去別處避暑,今年來啟縣只能依靠冰塊。
而更重要的是,分明那麼多冰,他沒感覺到有多涼快,依舊覺得自己被架在火爐上燒。
謝淵玉打來水,撩起衣袖把帕子浸在水裡浸濕,擰得半干後拿在手中擦樓津胸膛。
樓津平躺著,帕子一觸到身上就開口:「好熱,你拿熱水給我擦身。」
他又要滾過去,謝淵玉伸手按住對方肩膀:「水裡加了薄荷和冰片,擦擦能消暑,殿下先忍忍。」
樓津吸了一口氣,又躺下。
謝淵玉在紅痕上輕輕抹了幾下,樓津膚色白,那些紅痕就越發刺目,仿佛是瓷器上的裂縫,謝淵玉看著,眸中滑過一道暗沉。
溫熱的帕子舔吻胸膛,樓津抬眼,看了看謝淵玉,支著頭問:「你知道是我自己撓的吧?」
謝淵玉平聲開口:「知道。」
他的動作還是溫柔的,沒什麼暴力,卻擦了兩三遍,樓津看著看著,舌尖發出了嘖的一聲。
「謝淵玉,你真會裝模作樣。」
謝淵玉放下帕子:「殿下何出此言?」
樓津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別人都說你性子好,真是白長眼睛,分明我才是性子好的那個。」
占有欲和破壞欲一直存在,這些不符合君子脾性的東西他一直有,他不喜歡別人覬覦他的東西,包括謝淵玉。
但是謝淵玉則不然,對方的私慾隱藏的很深,對誰都是一副有禮性子,但其實本質依舊是充滿掠奪和侵略性。
而河東上下,大到知府小到農人,各個都更喜歡和謝淵玉相處,覺得對方是清風朗月正人君子。
真是把招子當成擺設,豬油蒙了心。
冰上放著碗,碗中有切成塊的西瓜,謝淵玉給樓津餵了一塊,溫和開口:「殿下不必如此孤芳自賞。」
自己覺得自己脾氣好,主要突出『孤』和『自賞』。
樓津不悅,威脅道:「......小心我朝你吐西瓜子。」
謝淵玉立馬伸手蓋住對方唇。
樓津伸手撥開,自己咯嘣咯嘣地咬碎咽了下去。
一邊咽,一邊盯謝淵玉,讓人感覺自己嚼的是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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