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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後,蕭翎仍然忘不掉斐榮身上縈繞的血腥味兒,忘不掉他偉岸的哥哥發著高燒,左眼框變成了一個不詳的血洞。

他不再假裝自己很好,而是脫掉了鞋子,像小孩子一樣蜷縮進斐榮的懷裡,渾身都發著抖。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病房的齊韻川冷冷地看著他們,唇角帶著一抹譏笑,而蕭翎已經無法去在乎了。

他紅著眼眶,焦慮不安地等到了次日晨,斐榮的主刀醫生是國際頂尖腦科專家,剛剛從國外飛過來不久。蕭翎坐在手術室門外,而神出鬼沒的齊韻川坐在了他身邊。

人在極端恐懼的狀態下,會不由自主地靠近另一個人,即便那是蕭翎很排斥的齊韻川。大概是他瑟縮的樣子過於明顯了,齊韻川伸手捏了捏他的後頸,說道:

「手術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以上,你這麼害怕做什麼?實在不成,發生生命危險的概率低於百分之一,大不了他在床上躺一輩子,不過那樣——」也別有一番風味。

齊韻川的話果然引起了蕭翎的火氣,他從自己的掌心抬起臉,瞪著齊韻川,問道:

「當年為什麼非得帶走他,非得不讓他見我?你就是有病!瘋子!你害我和哥哥分開這麼久,要是——」

他怕極了,嗓子哽咽住,眼淚狼狽地逃竄下來。齊韻川嫌棄地摸了摸西裝內袋,扔給他一條絲綢手帕。他當然不會隨身攜帶這些東西,但是管家和幫傭在幫主人搭配每日服飾的時候,會遵循舊貴族規矩,一條平整的絲綢帕子永遠會被放在內袋裡。

蕭翎又想往他身上揮拳。他在齊韻川身邊總是很難控制情緒,就像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姐妹在不認識彼此的情況下通常會有所感應,他和齊韻川之間的感應大概格外強烈。

齊韻川當然看得出蕭翎的焦躁和攻擊欲望,但是他並不把蕭翎當回事。蕭翎被斐榮保護得太好了,這使他就算張牙舞爪,也向一隻被剪掉了利爪的家貓,沒有任何致命的成分。

齊韻川對斐榮的教育深感不屑。他知道斐榮是什麼人,他和自己一樣,帶著一種漠視生命的狠辣,一種野蠻生長,一往無前的銳氣。從泥淖之中掙扎出來的荊棘花格外吸引人,或許就算不因為蕭翎冥冥之中的牽引,他也會被斐榮吸引住。

蕭翎說的沒錯,他天生就帶著瘋子的血脈,他喜歡在刀尖上起舞,喜歡斐榮能帶給他的所有刺激。

他喜歡馴服野性難馴的猛獸。

可他想不明白斐榮怎麼會養出家貓來,這隻家貓甚至還帶著齊家的血統,按理來講不該如此無害。可這時候質疑斐榮的教養方式實在太晚了,他只能捏了捏蕭翎的後頸,而那立刻讓蕭翎卸掉了半邊身體的力氣,乖巧地靠在他身上。

「你還想提當年嗎,翎翎?若不是我在老爺子犯病後心血來潮去看了一場拳擊,斐榮就死在拳場上了,你知道嗎?他臨死前都在說你的名字——蕭翎、翎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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