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菜是新鮮的牛扒,按照齊韻川的飲食習慣,只做了三分熟,顯然完全不考慮在坐所有人的胃口。他們懷著孕的表妹看到滲出血紅血水的牛扒,明顯臉色白了一個度,蕭翎瞪了齊韻川一眼,起身主動對她說道:
「不好意思,忘了孕婦不宜見這樣的食物,我們去透透氣吧。」
他知道指望不了齊韻川體貼客人,或許這都是齊韻川惡意而為之,只能自己起身準備去一趟後廚,帶著孕婦一起躲一躲餐桌上瀰漫不去的淡淡血腥味兒。可還沒等他站起身,他那位小姑的手已經強硬地落在了她女兒的手上,呵斥道:
「吃不習慣,不吃不就是了。在自己家人面前拿什麼喬兒?用得著受個不知哪來的野種支使,避著自己家人不成。」
說完,她還冷冷地將女兒放在餐巾上的手甩到了餐桌底下,一段話指桑罵槐,話里話外帶著對蕭翎的羞辱。蕭翎愣在原地,而齊韻川第一次落下了唇角。他咽下了口中軟膩的肉塊兒,放下了刀叉,手指一划,將他面前兩隻沒有用過的空水晶杯掃落在地。
大理石地板上突然傳來兩聲清脆的響聲。傭人無聲地將水晶碎片清理掉,而齊韻川將自己領子上的餐巾取下來,隨手扔在了桌面上。
「堂妹,你去花園兒散散心。既然都是自己家,你認路的吧?」
白衣女孩兒聽聞齊韻川發話,連忙起身,腳步一刻沒頓地離開了宴會廳。他們的姑母臉色難看,卻也不敢說什麼,只能睜著眼瞪著眼前的牛扒,而他的兩個兒子更是噤若寒蟬。
「要論起野種,那也是男人在外面留下的種。小姑,你自己不也是嗎?」
「韻川,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父親!」
齊大伯也扔掉了刀叉,突然打斷了齊韻川的話。齊家大伯和齊家上一任話事人雖然不同母,但感情很好,這也是齊家大伯對齊韻川百般忍耐的原因之一。
可是齊韻川偏偏是個油鹽不進的大孝子,對此置之不理,只站起身來,似笑非笑道:
「很遺憾,我發現你們好像沒弄明白一件事兒。我齊韻川認回來的弟弟,除了我沒人配叫他野種。我齊韻川不認的,就算化成灰了,也沾不了齊家的地界兒。我接管齊家已經有五六年了,各位,若還擺不清自己的位置,我勸大家在我動手前,不要心存僥倖,還是早早自己引咎辭職的好。」
說完,他像是看不見滿桌齊家人鐵青的臉色,對蕭翎笑了笑:
「翎翎,玩得開心。明日哥哥開發布會,你日後就是齊家名正言順的小少爺。」
齊韻川帶著他的幾個保鏢離開了宴會廳,留下蕭翎和一眾齊家人面面相覷。
蕭翎心裡罵了他好幾遍,還是主動對管家打扮的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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