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趙五娘」這等過於溫順屈從、只會自我犧牲的女人形象,在她看來全是糟粕,看一眼都恐傷了眼。
「小姐。」身後的女侍衛忽然出言提醒。
傅景書這才睜開眼。
她沒有看向走進來的少年,只是淡淡地說:「將恐將懼,置予於懷。將安將樂,棄予如遺。」
而後慢慢喝了口茶,才又說道:「你娘如此下場,你真就如此大度,要放過害你娘的兇手?」
陸雙樓看向樓下正唱到「上京尋夫」的戲。
青衣身背琵琶,雙手向天,聲聲泣血:「……訴不盡離情苦,訴不盡離情苦!」
「我早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他賭咒一般低語,握緊欄杆,半晌才鬆手。
「你有事就直說,不必來激我。」
傅景書這才願意看他一眼。
「陸家的帶著她兒子跑了,估計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出平定門,有人在至誠寺接應他們。我可以幫你攔一攔,你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陸雙樓只站了片刻,便轉身大步出去,臨走前撂下最後一句:「不必再給我傳信了。」
「好。」傅景書應了。
明岄推動輪椅轉向隔壁包房。
一推開門,嬌聲調笑與脂粉香氣瞬間撲了滿面,傅景書厭惡地皺了皺眉。
明岄握劍的拇指灌注真氣將劍柄彈出寸許,發出「錚」的一聲劍鳴,在整個屋子裡迴蕩。
屋裡人立時消聲,看到她來,正左擁右抱的老男人立時叫環繞著自己的女人滾出去。
待所有女子全部離開,傅景書也懶得進去。
傅禹成堆起笑的臉頓時僵了僵,指了隱在一旁的小廝出去守住左右走廊,才又扯開笑臉,搬了把椅子坐到少女跟前三步遠的位置。
「陸潛辛的嘴撬不開,陸府也沒搜出什麼東西,又不能對他動刑。這個案子怕是要拖到年後了。」他邊說心裡邊打算盤,如果真拖到年後,要怎麼辦。
傅景書向來不愛與人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你安排我和他見面,我能讓他認罪。」
傅禹成:「這,二小姐,雖說咱們可以做證據壓死他,但要讓他心甘情願……」
「你應該清楚,陸潛辛的罪名里,貪污是真,填沙是假。」傅景書打斷他,而後自己轉動輪椅,慢慢向屋裡駛去。
她要自己動手,明岄就沒幫忙,只跟在她身後一起慢慢地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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