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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得很緊。」顧橫之搖頭。

昨晚先是兵馬司並順天府查問,然後刑部來人,看過記錄,又傳了重點人員重查。

那幾個驛吏都被暫時羈押。他與麾下諸人也被問了兩回,但因為身份,並沒有被嚴審或是苛待。但審查結果,只有審的人才知道。

賀今行嗅到了其中的一點微妙。死的是南越的使臣,就算他在現場,與他們西北也很難扯上關係,下手之人針對的應當也不是他們。但不論針對的是誰,都免不了牽涉到南方軍。

他就問:「你們怎麼說?」

顧橫之答:「我們的要求不會變,死一個使臣,還是死十個,都沒有關係。」

刺殺使臣,無非想拖延時間,或者想從根本阻止和談。這和,談下來的利益,與談不下的利益,他們南方軍都占不到多少。他們只要那名貴族的人頭,要是不給,就自己去取。

止戈為武,非所能。

輪到他們搜檢,便不再言談。三人進了宮,有內侍來引路,將他們直接引到抱朴殿。

守門的一名小內侍說裴相爺正在裡面,請他們耐心等待。

賀今行對此人有兩分眼熟,似乎是內廷大總管的某個小徒弟,便試探著問:「不知相爺幾時來的?」

內侍搖了搖頭,躬身道:「奴婢是上卯就來了。」

這麼早啊。也就是說,裴相爺面君起碼有半個多時辰了。

但為什麼是裴相爺在這裡,又是為什麼和陛下僵持這麼久。賀今行低頭盯著手爐的鎏銅花紋,下頜陷在毛絨絨的圍脖里,心念一刻不停。

驛館屬鴻臚寺,而鴻臚寺政令仰承禮部。使臣遇刺,一個小小館丞壓到泥里都擔不起這個責任,鴻臚寺卿至少得自領一項御下不嚴的罪責。或許寺卿也不夠分量,但裴相爺堂堂一部尚書、政事堂參政,來負這個責,又未免太隆重了些。

直白地說,一個小國使臣,還不配。

「裴相爺早早面聖,或許不止是因為死了個南越使臣。」他微微偏頭,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

與他相隔半臂距離的顧橫之輕輕頷首:「主使刺殺之人,圖謀不小。」

「你們行事小心,別被當了槍頭使。」

「嗯。」

幾個人在殿外站了小半個時辰,才有腳步聲自殿內響起。

順喜親自攙扶著裴相爺出來,站了片刻,才鬆手示意兩個內侍來頂上。

裴孟檀擺擺手,示意不必了。

眾人拱手與他打過招呼,看他一瘸一拐地走下台階。靴底踏一步,氣氛就凝重一分。

順喜無聲地嘆了口氣,然後壓著聲音說:「侯爺,陛下先宣的您。」

賀易津就拿著摺子跟他進去。

殷侯自有一套獨門的為臣之道,賀今行不怎麼擔心,仍在想刺殺的事:「難道跟裴相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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