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就是說,你是自己人,所以才給你詳細解說,否則誰理會你。
這和顧橫之待過的摧山營很不一樣,軍營講的同袍義氣,軍人的天職占有很重的色彩。而這神仙營,更像是綠林山寨。
他笑了笑,謝過對方解答,回歸隊伍之後,仍然寸步不離地守著今行。
周圍的混血兒們都多多少少地感覺到,大家都很愛戴將軍,但他好像和他們有些不一樣。只是哪裡不一樣,細究又說不上來。
待隊伍終於平安回到神救口,這位顧將軍病倒了,和他們不在一處,圍繞他的疑惑也就消散了。
他這一病,被壓制許久的困意趁機出籠,籠絡著他睡了長長的一覺。
兩天一夜過去,一睜眼,就瞧見楊弘毅蹲在病床前。
「我的公子啊,您可終於回來了!平安無事,老元帥保佑——」
嚎啕才一半,就聽他二公子問:「今行呢?」
楊弘毅撇嘴。
神仙營回來就在神救口挨著的山坳圈了塊地,做出界限分明的樣子,他昨天派了幾個人過去打聽消息,都無功而返。
今兒早上他上關樓去探望小賀大人,想順便套套近乎,結果,「賀大人沒醒,就他那幾個手下守著,都壞得很,故意說西涼話,嘰里咕嚕的,欺負我老楊聽不懂。可惜沒看到賀大夫,下午我去找他問問……」
還沒醒。顧橫之心中擔憂,顱內還有些鈍痛,不欲多聽,打斷道:「他們殺了鑄邪怒月。」
話音立頓,楊弘毅瞪大眼,「成了?誰殺的?」立刻想起身受重傷的那位,「賀大人?厲害啊!」
「嗯。」他披衣下床,不等人緩過驚訝便問:「走前送出的信有回覆麼?」
「還沒。」楊弘毅見他一醒就要忙公務,不再多說廢話,只喜上眉梢地給他端來茶水和餅子,「咱們從來沒用過蒼鷹傳信,通習性的又都走了,不知正常需幾日往返,怎麼接應。」
「去找星央幫忙。」他飲盡杯茶,見前者一臉鬱悶,說:「公事來往,正常對待即可。他們不是不分輕重的人。」
「行。」楊弘毅應下。他年紀上來,心胸跟著體胖,不是真對那些毛頭小子有什麼看法。
而且,他家公子往常吩咐事情,不一定會多解釋這一句。他咂摸著有點意思,樂呵呵地把文書搬進來,將這七八日裡的軍務秉明了,才去找人辦事。
顧橫之抱著這幾本文書,後腳出門去。
將領都安排住在關樓下,他所在的房間距離今行那一間並不遠,沒走幾步,正好看見星央和楊弘毅一起騎馬出關口,似乎要去雲織縣城。
楊弘毅瞧見他,大喊了一聲「公子」。我怕你勞累,專門把文書給你拿進去,你怎麼又拿出來了!
顧橫之自然不知他言外之意,只點點頭,示意他們早去早回,便收回視線敲門。
賀冬撩起帘子開門,「你不是病了麼?怎麼這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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