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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淳懿沉思片刻,今夜之事與今行無關,憑他的急智,總不會出大事。便伸臂示意眾人,率先而行。

謝靈意沒有瞧見顧蓮子,但侯爺沒有多說,想必又是被不知哪裡氣到而先行離開,就也沒有多問。

晏塵水跟著出了抱廈,轉身要往東廊門走,卻被秦府的管事帶攔住。後者只道宴已盡,主人已去,賓客請回。

他看著管事身後的幾名小廝,估摸了一下硬闖不過去,只得跟著另兩人一起出府。但心裡始終放心不下,就和管事說自己還有朋友跟秦幼合在一塊兒,還沒出來,他要在門房處等對方一起回去。

與此同時,禁軍湧入中庭,分流成兩道黑甲人牆,將剛剛止戰的雙方圍住。

在兩排豎起的威懾長矛之後,賀今行沒有發現林遠山,心知此時情況嚴重,大抵難以善了。他將短刀藏於臂後,看向那三下掌聲的來處。

秦毓章自月洞門後信步走出,戴四方巾,被鶴氅衣,儀態從容閒適,好似夜半獨自於空庭觀月,而非號令禁軍前來圍人。

但誰也不會認為此間府邸的主人,當真只是路過。

「秦大人。」寂靜之中,率先開口的是傅景書,「貴府什麼人都能放進來,著實令住在這裡的我感到不安。我想,只能由我自己加強防衛了。」

她淡淡地說罷,仰頭望向明岄。後者會意,推動輪椅,回後院去。她的護衛們跟隨在她身後。

禁軍任由她們離開,沒有動作。

針對的是哪些人,已然不需要言明。

賀今行走到秦毓章跟前,擋住柳從心三人,拱手低頭:「相爺。」

那把短刀無處可放,也不能丟掉,只能攥在手中。

秦相爺隨意地應了聲,從左掃視到右,沒有在倒塌的彩棚與混亂的庭院上停留片刻,最後回到眼前的青年,「你手裡拿的,是你的刀?」

賀今行多少了解曾經的上峰,這個問題有些棘手。他沉默片刻,選擇回答:「是。」

「是我的。」柳從心揚聲說罷,幾步上前。

祺羅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沒拉住。浣聲不敢隨意插話,挽著祺羅,絞緊了手中的衣料。

賀今行被打斷,神色不變,側身等他過來,才平穩地說道:「我從前隨身的匕首斷在了葉辭城外,回京後托柳大人幫我再尋一把。柳大人答應要在今夜給我,事到臨頭卻反悔了,難道是不肯割愛麼?」

「賀今行!」柳從心提氣喝罷,按住氣血翻湧的心口,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柳大人別急。」他笑了笑,打量一圈短刀,「確實是把好刀,但我認為我比你更適合拿著它。」

而後扶住對方沒有受傷的那截胳膊,輕聲說:「我不想與你爭,你要怎麼才肯讓給我?我們好好商量,對大家都好。」

柳從心不想連累太多人,更不想誰來替自己頂罪。他本打算自曝,這番話卻讓他拿不定主意,遂壓下眉,盯著賀今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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