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玉面額頭上金蓮一朵,外放無邊禪意。
少年人躡手躡腳走近,確認自己沒有驚醒正在休憩的神仙,快速地彎身親了一下。
與其說是親,倒不如說是乾巴巴地用嘴去撞那玉面具。
他自以為小心翼翼,可劇烈的心跳和笨拙的動作早已出賣主人。
玉面之下,那雙眼緩緩張開。
眼瞅著,面具即將被拿下來。
畫面就此散開來,視線之中徒留天花板,好似天道詰問從沒來過。
姻緣鋪從沒這麼安靜過。
平時沒人說話,偶爾還能有幾縷風漏進來溜達一圈。
現下,當真是死了一般。
沐風和土生對視一眼,確定彼此胸口都埋著千言萬語。
——要了命了,這道詰問是月老的!!
謝逢野眨了眨眼,不確定地看了眼躺椅上的俞思化,又若有所思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好傢夥……
這小少爺平日裡瞧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背地裡能幹出偷親人這事!
冥王殿忍不住好奇起來,誰啊那人是,嘖,眼看著面具都要摘下來了。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你有毛病?」
青歲渾不在意,收回施法的手:「本君不愛窺視他人秘密。」
「你不喜歡大可離去。」謝逢野咬牙道,「默不作聲地跑過來,又打散這道詰問,顯著你了是嗎?」
剛才施法,謝逢野發狠割破的手腕還沒癒合,此刻滴答滴答亂淌,他胡亂往身上一抹,不悅地問:「你現在來幹嘛?」
「本君收你法力,定下凡人之軀性命之憂的規矩,不是叫你自殘。」青歲凝視著那傷口片刻,目不斜視地繞過倒在地上的俞思化,沉聲道,「長本事了。」
「我問你。」謝逢野現下沒心思敘舊,乾脆問道,「你不世天上那月老用神識下來附身在我這凡人鄰居身上,你管不管?」
「我可告訴你,他這凡身可經不住神仙折騰。」
土生呼吸一滯:「……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告狀嗎?」
「那也是他做你鄰居的代價。」青歲說,「他不該離你這麼近。」
「哈!」謝逢野聽得怪叫一聲,「天哪,青歲,我好像今日才發現你做天帝之後如此冷血,你那慈悲度世之心哪去了?。」
「實話實說罷了。」青歲似乎不想在俞思化這個問題上深聊,又問,「你沒有別的話要講了嗎?」
「有的是。」謝逢野此刻出奇的冷靜,連他自己都奇怪。
往日裡再有火氣撒出去,到青歲頭上都是無用,反而會把謝逢野自己氣得炸毛。
如今在聽他這麼四兩撥千斤地冷漠平淡,居然也不會生怨了。
「我問你,那雷神又是怎麼回事,那雷神也傷了他。」謝逢野指向躺椅上的俞思化。
「我既為天帝,要真能隨便讓你幽都欺負到我不世天神官頭上,豈非德不配位?」青歲坦然回答,「那是我捏的傀儡。」
天道有言,神仙不得以神力傷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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