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當很痛,很難受,很……」
「我聽著都很痛。」謝逢野嗤笑道,「有時候呢,我作為幽都的冥王,都要時常佩服人間這些掌刑掌罰的手段,當真是嘆為觀止。」
「本來皇帝是沒打算讓這個將軍死得那麼慘。」問花接著說,「可有個官員站出來,說了許多徒須有的罪名是,樁樁件件皆要牽連九族。」
「可紅將軍孤兒出身,先前被行伍軍人撿去,此後一直都是在軍營中長大的孩子,也從未婚娶,更無家人。」
「所以他們只能一點點往上將刑罰變得越來越重。」問花突然低低笑了一聲,「可是那些罪狀,他都沒辯解過,一聲都沒有,就這般全數應下了。」
謝逢野聽明白了:「你要找當年那個貪官?你如今這般本事,難道還不知道當年是誰做的?他是那藥仙府族人,說起來也巧,他當年下界就是為了化你前輩的怨念,竟到頭來叫你旁生怨念。」
「這可……」謝逢野咂舌道,「這可沒個地方可以說理去。」
「我找他?」問花略帶驚詫地抬起眼,「我為什麼要去找他,我沒記錯的話,他當年也不過是受郡主誘惑,胡亂行事成不得章法,最後也只是被當做替罪之人害了去。」
問花搖搖頭,燦爛地笑起來:「我要找的,從始至終都是柴江意。」
「你這娃娃戾氣怪深,你對我媳婦那麼有怨念做什麼?」謝逢野聽了這麼一大圈,卻聽糊塗了,「你到底是要報仇,還是不報仇?」
「我無仇可報。」問花搖了搖頭,「我只想要柴江意的性命。」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那我就只能當場渡你了。」謝逢野便是再心情大好,也聽不得他如此一遍兩遍地提及要害玉蘭性命。
「娃娃,你戾氣太重。」謝逢野這回一劍,帶了實打實的殺意。
見月本就由破世劍碎片融成,其威力自是不用明說,便見寒光閃過寂夜,悍天之力摧枯拉朽地震碎數間相連的屋院,只是一個起手劍式,天頭已然破開了道口子。
隨後劍氣直轉撲向那龍袍之人,他約莫知道這擊不可同先前那般輕敵,旋身堪堪躲過,卻沒來得及化出寶器。
只此旋手一瞬,劍氣已穿透了他的身體!
境界也因此一劈而開始坍塌墜落,天頭的陰鬱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謝逢野把他生生釘到了那千疊萬檐的琉璃頂宮宇前面。
天光從裂隙中鋪灑進來,終於讓幻境連接上了現世。
那內宦還帶著大將軍好一通狗仗人勢:「而且當今聖上眼光獨好,未必瞧得上你家……」
「天使。」俞思爭出聲打斷了他。
那老內宦略帶不滿地旋身:「將軍請講。」
俞思爭看著前面:「聖上的聖服是不是金色龍紋,赤雲綢緞底?」
「陛下服制自然是天下獨一份。」內宦剛剛起了勢頭,又停下,「你問這個幹嘛?」
「就,他好像被人釘在宮道上了。」俞思爭儘量直白簡潔。
那內宦轉頭瞧了一眼,險險沒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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