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欠地捂著腰問:「你是不是不打算讓我好,怎的用了那麼多天藥,還是痛。」
少年頭也不回,自從把他帶回來,這段時間可沒少聽這些飛揚的哨音,他已然習慣了。
但作為妙手鎮人,決不允許有人質疑自己醫術。
他走過來稍微俯身:「我看看?」
朱柳也就大大方方地撩開衣衫讓他瞧。
男人腰線堅實流暢且充滿力量感,那道猙獰傷口早結了疤,邊緣還泛起一層薄薄的白,可以說是癒合得相當不錯。
偏他非要挑著眉叫疼:「哎呀,瞧著皮肉是好了,小大夫,你可別把我治出什麼內傷,哥哥可告訴過你,我是要娶媳婦的。」
朱柳笑盈盈地瞧著身前的少年,這個角度將好能盡覽他乖巧精緻的眉目,連臉上那層絨毛都能看清楚,像是山里野草中成片亂長的蒲公英,細細軟軟的,一陣風吹就叫它晃著腰肢紛飛起舞。
分明那麼柔弱那麼輕,卻要紮根在落腳的每一處地方,出苗長葉,最後又開成花,穩穩噹噹生在心裡最軟的那塊地方。
朱柳今年好歹二十五六,雖然從小保留了些人嫌狗棄的作風,且在行伍中無緣體會那些風花雪月,但好歹通些人事,多活了幾年更曉得些道理。
這種忍不住想要靠近,酥酥痒痒撓得心頭難耐的感情叫什麼,他也知道。
這很正常。
少年倔將又生得漂亮,乾淨單純得如同天地間第一片雪花,出現在不可預知的時候。
他朱柳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成日間在糙漢堆里混跡,本就沒見過幾個超俗的漂亮,平白撞上個這樣秀麗精緻的寶貝,被他擾了心神很正常。
但他比誰都知道,這種東西,自個想想就夠了,再趁著平日裡耍渾逗弄一二,之後該滿足就滿足些。
一步也不能往前。
妙手鎮如今被架在何種地位上,他比誰都清楚。
而此地聞名於世代相傳的醫術,也受困於這份醫術。
天大地大,他們只能為皇帝看病製藥。
而他朱柳,是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沉溺兩日美夢也是無傷大雅的事。
不要陷太深就好,不然走的時候難受。
朱柳理智地想。
「你就這麼帶個陌生男人回來,你爹娘沒把你打斷腿?」朱柳看著那些絨毛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快要忍不住上手體驗一回,心裡嘆罵了聲自己沒出息,隨後揚揚下巴找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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