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很,邁著腿三兩步來到他們身邊,而後平等地瞪了每個人一眼。
包括被他一嗓子喊醒的塵三。
「小爺我為你們出生入死。」土生雙手叉腰,盡情發泄心中不悅,「你們在這孤立我是吧?」
塵三睡了這一遭,醒來時眼中仍有陰鬱,但總算是平靜了些。
他沉默著起身揉了揉身子,從喧嚷的中心退了出去,給幾位神仙的爭吵讓地方。
土生認出他是那個帶人來客棧的維安隊首領,初見時威風凜凜的,半天沒瞧見,怎麼如此失魂落魄?
「他怎麼回事?」
無人回答他,土生發現玉蘭身邊有個白衣人,遂沉眉又問:「他誰?」
被如此哭笑不得地猝然打亂,謝逢野恨恨地回頭對青歲說:「跟他解釋是個麻煩活,你自己看著辦。」
後者面上八風不動,謝逢野最煩看見他這樣,忽而狀似不經意地問:「我狗呢?」
早在仙魔一戰之前,為前路坦途難料,謝逢野就把小古托給了在外的青歲。
未料這回乍然見面,一波接著一波,謝逢野實在找不到個空當問一嘴。
玉蘭也望向青歲,等著回答。
「那個用玉小妖,好著呢。」
「行。」謝逢野用眼神示意青歲自己處理好土生這個炸嘴子,再回頭看向白衣男子。
唇啟唇合,他言簡意賅地說:「你死了。」
白衣男子正樂呵呵地看熱鬧,被突然這麼一點,皺眉道:「你說話可真難聽。」
「實話。」謝逢野看著他,想看看他臉上會有什麼反應。
業障可觀過往,前提是有物可做鑰匙打開過往大門。
即便是場景之中的一磚一瓦,哪怕是個鬼魂,只要魂魄皆在,也可作為藉助。
但他們之所以能從那個石室中離開,是因為這人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像觸到了空白,無法打開業障,居然陰差陽錯給他們送了回來。
換而言之,這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土生警惕地看著這個不認識的人,悄悄走到青歲身邊,低聲問:「他是誰啊?」
青歲答:「尚不清楚。」
土生並不滿意這個回答,挪動視線去看那人。
他正因為謝逢野一句話陷入迷茫,復又抱起手思量片刻,困惑地自言自語:「我好像真的死了。」
「你自己不知道嗎?」玉蘭仍帶警惕,即便此人言行看似不羈,但也不排除是在演戲。
這白衣人猝然從張玉莊那個石室中被拖到這裡,也不見他慌,更不見他有著急想要回去的意思。
對此,他的解釋是:「我看著你們打來罵去的挺新鮮,想跟來瞅瞅。」
謝逢野問:「你為什麼會在那個石室里?」
「我不知道,從我醒過來之後就一直飄在他旁邊了,他在哪我在哪。」
謝逢野:「你知道他為什麼殺皇后嗎?」
回想起那一幕,女人悽厲的叫罵,張玉莊只是冷漠地站著,而這個白衣男子更是抱手閒看,似乎全然不在乎這人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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