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就是狡辯,張玉莊卻聽得語塞,寧恙卻飛快地往他懷裡塞了幾個點心,一溜煙跑沒影了。
到了晨修時,按例,所有修習弟子都要千萬正殿聽學。
連那幾個向來囂張的世家弟子也不敢不到,若是遲來,免不了一頓手板。
今日卻在晨鐘響了三聲過後,還不見人。
晨修開始後半柱香他們才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
臉上青紫一片,乍看還以為是被打了。
但那些痕跡瞧著很不自然,似乎並非打鬥所致。
等人走近些,才看清那分明是寫了字,而且那些字瞧著還有些眼熟。
張玉莊想到了昨晚自己房間牆上的字。
他們來勢洶洶地奔著大師父去,一口一個自己被欺負,但是被問及臉上的字是怎麼來的卻是誰都不知道。
晨修就在他們鬧哄哄的申辯中結束,他們非要嚷著有人在他們臉上寫字,但因為說不清究竟是誰,也講不明白那人是如何做的。
到張玉莊離開時,他們還堅持要大師父找卜算高手來給他們看看。
大多數人都在看熱鬧,張玉莊卻在僻靜處看到了正在躡手躡腳趕路的寧恙,看他要去的方向,是廚房。
他叫住了人,寧恙被這聲嚇了一條,隨即見鬼了似的看過來,莫名地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會主動和人說話了?」
張玉莊不搭理他這句,反問道:「他們的臉是你乾的?」
寧恙不以為然:「聽說他們好像昨天晚上吃了什麼不該吃的,睡得就特別沉,然後或許是因為他們平日裡經常口出粗語,於是收到了神仙責罰,給他們用能染色的花汁在臉上寫了字。」
他似乎深信自己這套說法,甚至擺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起來,這也算天罰吧。」
相比於他的繪聲繪色,張玉莊則是一臉漠然:「你這聽說的,還挺全。」
既不是責怪,也不是教導。
而是一句輕飄飄的……玩笑?
寧恙面色精彩起來,他用眼神上下掃著張玉莊,不確定地問:「你,昨晚也吃壞東西了?」
「沒有。」張玉莊正經不已地回答,接著說,「以後不要這樣了。」
寧恙聽到這句才鬆了口氣,小聲說:「我說呢,你這種人怎麼突然改性了。」
張玉莊只當沒聽見,繼續將話說完:「很危險。」
寧恙才松的那口氣瞬間就被他吸了回來:「什麼?」
張玉莊:「他們睚眥必報,而且做事不論手段,如果你被他們發現,會很危險。」
寧恙卻聽得寒毛倒豎,他不知道昨晚師父和張玉莊在月光下談心,只覺得這人轉變得太快。
他難以置信地問:「你在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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