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威勒的偏袒明晃晃地暴露了出來。
蘭登甚至覺得,就算是他按照一開始的約定完成了自己的梳理任務,威勒的星章也不會被銷毀。
蘭登的目光投向左側的銷毀台,他的星章正卡在其中,而威勒的星章卻在克魯尼的手裡。
在威勒看來,蘭登此時就正是懦弱的表現。
「我看你是怕了吧!」
威勒指向療愈床,諷笑道:「連雌蟲都答應了,你難道不敢?」
蘭登看向威勒。
雄蟲也有自己的精神體,但他們的精神體隱藏在身體之內,只能通過外溢的光點判斷強弱。
對於蘭登來說,威勒就像是一顆即將要斷電的小小燈泡,散發著晦暗的光線,根本不足為懼。
但這人也確實夠討厭的了。
「我可以答應,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蘭登看了一眼聖殿的主事,心漸漸冷卻了下來。
「我的星章已經在銷毀台中,你的星章也應當放進去。為了防止有蟲毀約,我們各自派遣一名雌蟲站在對方的按鍵前。」
「當然可以。」威勒眼珠子一轉,他胸有成竹地笑了。
「克魯尼,你把我的星章也放進去。」威勒傲慢地說。
他是不可能會輸的。
克魯尼攥了攥拳,嘆息了一聲:「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這下子,兩顆星章並列放在了銷毀台中。
蘭登微微偏了偏頭,示意觀禮台上的霍爾斯下來。
大家都將視線投射在這名陌生的雌蟲身上。
【這就是蘭登閣下的雌奴嗎?看上去有點清瘦啊!】
【哎呀,現在好像都流行薄肌款了!蛋白粉可以停一停。唔,從露出來的手腕可以看出,他的皮膚顏色很白淨……看來訓練之餘還要注意一下皮膚保養。】
【不過這隻雌蟲究竟長什麼樣子?兜帽太大了,看不清容貌啊!唇倒是腫腫的……嘶,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大廳開始熱鬧起來,大家都盯著兩位閣下的雌奴看。
雖然都是雌奴,但是他們的待遇卻明顯不同。
霍爾斯的法袍非常乾淨,顯然是及時清洗並熨燙過,露出的手腕也沒有鎖鏈的痕跡,甚至連雌奴頸環都沒有戴。
要不是因為他順服的姿態,以及在衣袖揚起時露出的今天為了觀禮給雄蟲家眷下發的橙色的雌奴身份牌,大家甚至會將他看做是一名來梳理精神力的優秀軍雌。
而霍爾斯旁邊的雌奴便不同了。
他是威勒最信任的雌蟲沒錯,但似乎已經完全失卻了軍雌的風骨。
他神情呆滯,行動有些遲緩不說,眼神還非常瑟縮,連與大家對視都不敢。
殿內漸漸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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