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淮娟將疊好的衣服收進衣櫃裡,「電話一個都沒打通,我正在想要不要請個假去找他們。」
「找什麼找?」侯海聽到這話就生氣,「讓他們回來享福還要求著他們是嗎?」話雖如此,但侯海心裡很清楚,因為女兒的事,兩個兒子早在那年就下定決心和家裡斷了關係,女兒更不必提,最後一次見面時精神都不太正常了。他把煙懟進菸灰缸里,「這段時間黎明天天想拿我錯處,又盯著你的後勤,等我把他解決了之後你再去吧。」
喬淮娟點頭應下,經歷前些年革/委/會的壓制和子女的反抗以及被拿走租金後的受限,侯海的脾氣已經不再收斂,在家裡越來越暴躁,但喬淮娟覺得,有句話自己必須得說,「你還記得隔壁廠張廠長家的閨女嗎?就是前年被推薦去北城大學讀書的那個。」
「嗯。」侯海失笑,「老張不差點因為這個被整下台麼?所以說還是咱們謹慎,任誰看侯政然的名額都找不出錯處。侯政然這個逆子,不是靠老子哪有現在的成就,現在還要和我斷絕關係。」說到這兒侯海又覺得憤怒,「繼續說。」
「他女兒今天回來了,他妻子不是和咱們關係挺熟的嗎?」
「有話快說。」侯海的眉心的川字紋更深,冷著臉時的氣勢也更足了。
喬淮娟心中發苦,她哪裡敢直說?自從祝熙語嫁人以後,侯海每次聽見祝熙語的消息都要大發雷霆,但他們又拿祝熙語沒有辦法,而且是越來越沒辦法,「他女兒和謝家的謝川堯是一個學院的,她今天回來說她們學校的事,老張媳婦一聽謝川堯和祝熙語這兩個名字就知道和我們有關係。按她女兒的說法,謝川堯一開學就找到了祝熙語,兩個人關係特別好。」
果然,聽完這話侯海手裡的茶杯就被他扔到了地上。談及祝熙語,他們確實沒有辦法。一是祝熙語才是名正言順的黎家人,黎曼當年也並沒有把祝熙語正式交給他們,只是類似於寄養的關係,祝熙語一直是自己單獨一個戶口。其次,祝熙語自從離開北城以後,無論是自身還是背後的助力都越來越強勢,就算他們敢和祝熙語硬碰硬,大概率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租金都給她了,咱們也沒再為難過她,也許,也許問題沒那麼嚴重。」喬淮娟小心翼翼地看向侯海,「而且以前黎家的那些人也不在廠里了,她想做什麼也師出無名...」
「你知道謝家老爺子現在是什麼位置嗎?」侯海頭痛,謝家和他一個小小的廠長比起來簡直是龐然大物,「怎麼就讓他們回來了呢?」侯海其實早就後悔了,當時不應該想著謝家倒台了,只一個任國權和一個孤女不足為懼。
「要不我們將這些年的租金都還給她,現在家裡錢應該夠。」喬淮娟想起最近身邊人討論的祝熙語那篇關於「冒名頂替」的文章的討論度和影響力,只想息事寧人。聽說這篇文章一經發布,各地教育局就開始自查,之後連教育部也特意下發了文件,聯合公安部嚴肅處理。而在這之前明明早就有這類事暴露,但都被地方教育局遮掩了過去。前後唯一的區別就在於祝熙語寫了文章,而她的讀者群體非常廣泛,她對於她讀者的影響力也十分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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