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脖子上的黑色紋路更深了些?」
而伊淮此刻緊繃著牙關,睡的不安穩,半邊身子也在發抖。
「是做噩夢了麼?」路漫漫拭去伊淮額角的汗珠,跪在地板上,往跟前湊近了些,「伊淮,醒醒!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她搖了搖他的右臂。
沒成想顫抖的更厲害了......甚至半個衣襟都濕透了。
路漫漫先是用手背試了試額頭的熱度,排除發燒。
她斷定是餘毒控制不住了,力度也加大了些,直接把人從平躺的狀態給拽了起來,可他依然閉著眼睛,沒有動靜,跟植物人似的。
眼下也急了。
直接趴在他胸口上聽心跳,不聽還好,一聽差點沒反應過來,左胸口沒有動靜,完全停止。
路漫漫壓著伊淮的額頭,手指將他的下頜向上抬,開始胸外按壓的姿勢,進行心肺復甦。
「一、二、三、四、五、六......」
等做到三十次的時候,這具身體的主人仍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路漫漫扳開他的嘴巴,嘴對嘴吹氣。
人工呼吸後,那顆心臟仍然是靜止的狀態。
她顧不上眼裡奪眶而出的淚水,抓起外套就準備往樓下沖。
不就是雪怪麼?是生物都有弱點,偏不信殺不死它,無論如何都要拋開心臟帶回來給伊淮吃了。
這時,手腕卻被伊淮猛地攥住。
他眼睛變了色,紅的可怕,頸間的狼尾活了般生長,長發落於尾椎骨,像朵盛開在陰間的花。
明明半眯著眸子,似睡非睡的狀態,可還是用力的禁錮著路漫漫的手腕,強制性的擠出磕磕絆絆的三個字:「不、准、走......」
路漫漫連驚呼都梗在了喉嚨里。
她跪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面前的...男人......弓著背脊,雙腿大開大合,其中一隻手牢牢的握固著路漫漫,握到骨頭都發痛,指尖沒了顏色。
他緩緩低頭,完全不用眼睛看人,而是動了動耳朵,辨聽聲音的來源。
路漫漫屏住呼吸,眼前的伊淮究竟還是不是伊淮?
她盯著那張臉,大概從鼻樑處分割了些蚯蚓狀的疤痕,說可怕像是在臉上縫製了燒傷面具,說不可怕完全因為另外半張臉陰邪中帶著說不上來的漂亮。
「我不會走的......」手腕被捏的快要斷了,「能不能讓我先起來,或者你下來跟我一起跪著。」
這姿勢,一是太累了,二是太痛了,三是真的不太雅觀。
她縮成一團在他跨下算什麼啊???
但好像沒得商量,只見伊淮俯身,尋著那張說話的嘴唇吻了下來。
路漫漫偏頭,錯開這個不明所以的親昵。
男人歪頭,眸子盛著疑惑,抓住她手腕的那隻手向上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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