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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至最後,幾乎是在用氣聲。

「我很想他。」

作者有話說

秘書姐姐:家人們這都不嗑嗎?我嗑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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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gu科,是更加糾纏不休的關係

第31章 「湊近了沒法看。」

季明月看過楊雲昊的日記,記得楊雲昊曾把桑非晚叫「小跟屁蟲」,一時腦補出呆頭呆腦的弟弟拖著鼻涕泡跟在哥哥屁股後面的形象,忍不住笑了下。

桑非晚仍沉浸在悲傷中,見季明月如此反應,有點不太開心,淚珠卡在眼眶。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季明月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了,他眼風帶過畫像,找了個不痛不癢的話題圓場:「桑總您別誤會,我……我只是覺得這幅畫很熟悉,在哪兒見過。」

桑非晚又一怔,不過很快調整好情緒:「您慧眼,我畫這幅畫的時候,確實參考了梵谷的自畫像。」

說著,他在手機瀏覽器中搜出梵谷自畫像,予以展示:「我哥哥喜歡梵谷。」

一模一樣的角度,一模一樣的動作,甚至連那種孤芳自賞的眼神都是藝術家專屬。只有顏色差別——梵谷的自畫像是藍色調,而桑榆的畫像,黑色顏料沉沉鋪在畫布上,凝重肅穆,同白色翅膀反差鮮明。

「梵谷生活中遭受無數痛苦和磨難,他的耳朵、他的精神……他有理由沉鬱、墮落甚至發泄,但大藝術家最終只是沉默地把這些痛苦變成養分,變成他畫布上的一切。痛苦很容易表現,但他的痛苦融合了熱情,落於筆下便是人間的激情、喜悅和壯麗。梵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桑非晚眼中閃著兩團暗火,「他也一樣。」

無論是作為總裁,還是作為畫家,桑非晚的洞見都遠超常人,連海感受到他磅礴的情緒,問道:「您說的『他』,是令兄?」

眼中火苗猝然湮滅。

桑非晚嘴唇翕動正欲開口,卻聽身旁的季明月「哇喔」了一聲,帶著疑惑的調調。

意識到自己又冒失了,季明月不自然地咳了下,指著邊角的一架小畫框,實話實說:「……那個,我是覺得這幅畫很特別。」

不到半平方米的小畫框,在巨大白牆上尤顯寒酸,畫框中的顏料沒有凹凸質感,反倒留有水洇的痕跡,應當是版畫。

但畫實在是漂亮。

是片麥田,麥浪用綠色水粉漸次洇開,濃淡相宜極富層次,染到連天空都如淺碧,別致得很。滿幅的綠色中,隱約點綴著黃白色的小麥花,又給畫面增添幾分跳躍感,不至於讓人視覺疲勞——足見畫家功力之深厚。

「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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