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遊戲是哪兒?」季明月眼珠這才轉了兩圈,腦子裡依舊回味著方才的觸感,溫熱有力,隨對方心臟的跳動微微起伏。
空氣中酒味不散,摻著霉味以及幾縷鐵鏽特有的腥味,連海沉聲道:「步家村。」
!!!
季明月終於回神,意識到眼前發生的一切。
自己正和連海坦誠相對,手還搭在對方的胸上。
季明月整個人尷尬得要碎掉了,光速從連海身上彈開:「我們怎麼會……為什麼……」
話沒有說完,但閃躲的眼神和漲紅的臉頰,無聲地昭示著什麼。
「我猜是酒有問題。」連海環視四周,試圖尋找衣物稍微遮一下——他和小季雖然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現下還住在一間公寓,但無論怎麼說,倆大老爺們兒光著身子四目相對,做不做更深入的交流,都十分尷尬。
二來,也是想探看一下這蹊蹺的鐵籠。
聞言,季明月雙手迅速擋住身體,眉頭一挑:「失|身酒啊?海哥你對我做了什麼?」
連海:「……」
做什麼的明明是你好嗎?小季你怎麼看起來還挺開心呢。
季明月忽然大嚷:「海哥,我衣服!」
「我真沒做什麼,我要做了什麼你現在還能站起來,還有嗓子嚎?」連海罕見地無語,不過腦子地開口,「我也不知道你衣服在哪兒,我們為什麼會淪落至此……」
季明月打斷他,指向籠外:「在那兒!」
連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隔著鐵欄杆,果然看到了一堆衣褲。
襯衫散亂地堆成小山,褲子口袋被翻了出來,手機、懷表、紙巾、名片盒……攤了滿地,一旁還躺了兩隻小玻璃瓶。
聖水。
連海冷汗登時冒了出來,心道壞菜了。
辦谷知春的案子時季明月差點出了意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來之前他做好了要打持久戰的準備,特地多拿了兩瓶聖水,以防不測。可如今聖水近在眼前卻不可觸及,也不知道自己和小季這兩具肉|身,還能在陽間支撐多久。
等等!
連海瞥到聖水旁邊的東西。
好像是……槍。
獵槍。
就在此時,籠中突然裂出一道罅隙,空氣里的煙塵在光束中飄蕩起伏。
連海和季明月都是人形,對如此強光無從招架,抬手擋在眼前。
在一片幾乎可以致盲的光亮中,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是步安泰開了口:「我們步家村的菸葉酒,還沒有人能撐過三杯,大記者不愧是見過世面的。」
酒桌上,連海可謂身經百戰,白酒入口時就覺詭異得很,他忍不住問道:「菸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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