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師,不好意思啊,我也是無心的,」碧桃沒有去撿地上的話筒,而是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姿態,仿佛剛才那個把人扇懵了的始作俑者根本不存在,她舉起手在耿晨燦面前揮了揮,「還好嗎?」
不及耿晨燦反應,碧桃接著轉向台下,無辜攤手:「耿老師好像受了刺激,精神不太穩定,這附近最近的醫院在哪裡,有人可以幫忙打120嗎?」
雖然是焦急的語氣,但她神情頗為鎮定。
耿晨燦看著對方這副裝得天衣無縫的虛偽模樣,巨大的憤怒衝破了胸膛,她不死心,艱難地挪到一旁撿起手機和話筒,準備放手一搏。
只要手機里的抽血視頻能公之於眾,碧桃就百口莫辯。
碧桃師太見狀,雲淡風輕地抬腳輕輕一踢。
話筒滾到更遠處,她背對著舞台,站在光線陰暗處,高跟鞋悄悄碾上了耿晨燦的手。
「你……!」耿晨燦聲音都劈了,不知是因為來自虎口和腳踝的雙份痛楚,還是別的原因。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癱坐在旁的錢如真,撿起了滾到身旁的話筒。
她的目光在碧桃和耿晨燦之間逡巡片刻,接著向碧桃點了點頭,吃力地起身,手持話筒道:「不瞞大家,我和耿晨燦相識數月有餘,起初聽信她的花言巧語——她打著為福利院捐款、支持孩子們的藝術夢想的幌子,讓我們從院中挑選身體健康的女孩,組建芭蕾小班,事實上根本就是在找合適的『血包』,為她保持容貌提供鮮血,抽血的地方就在我的辦公室,輸液針管還在抽屜里放著。我和福利院其他同事只當她有一份做慈善的好心,並未想到,她背後竟然藏著如此污濁邪惡的心思。」
看著台下目瞪口呆的嘉賓,錢如真頓了頓,繼續道:「和孩子們相熟之後之後,耿晨燦會偷偷帶一些孩子出去,具體做什麼福利院無從知曉,只知道,有三個孩子出去了之後,就沒有再回來。」
耿晨燦的手被釘在碧桃師太的鞋跟之下,那鞋跟仿佛有千斤墜,令她動彈不得。她顧不上疼痛,撕下了女明星的優雅面具,爆起粗口:「錢如真,放你媽的臭狗屁!」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這個老妖婆狼狽為奸的,但你摸著良心講一講,碧桃師太是不是始作俑者?你有沒有在其中推波助瀾?」
耿晨燦越說聲音越上揚,倒把錢如真唬住了,後者色厲內荏地看了「李主任」一眼。
「小錢別怕,儘管說。」碧桃師太腳上用力又是一碾,痛得耿晨燦悶哼,她瞥了下耿晨燦漲紅的臉頰,這才緩緩道,「你只是受她脅迫與蒙蔽,一切有局裡和市里替你做主,你如今揭穿她,算是戴罪立功,我可以保證福利院安全無虞,你也依舊是院長。」
她又道:「對了,小錢,你不是還有關鍵性證據嗎?」
錢如真這才想起什麼,像是打了一針強心劑,掏出傘裙口袋中的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伴著氣流摩擦,手機中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有錢人……古怪的癖好……玩小孩玩脫了線……】
【那就把三具屍體拉走咯,你隨便找個冷庫放,強過在我這裡受氣……】
【打電話給耿老師,現在,開免提。】
「這是福利院三個孩子死亡之後,深城市南山區殯儀館業務處陳處長和我的通話。」錢如真關了音頻,「我想已經不需要更多解釋了,這足以證明,耿晨燦是殺死三個孩子的幕後黑手。」
耿晨燦渾身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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