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傷的猛獸需要用一生來舔舐流過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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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范書遇躺在床上,看著自己掌心的小木頭人,『竇章』側耳聆聽,沒有說一句話,「後來我們經常和老虎團的人打架,上帝不再吃蘇三亭的甜言蜜語,顏伊白卻因為醫術在貧民窟里有了很高的地位,連上帝都會傳喚他,哪裡疼了就讓顏伊白去看一看。」
而范書遇永遠是三個人中最難啃的骨頭,他鐵打不動,日復一日地繃著臉色,慢慢地長大,頭髮也越來越長,手裡的鋼筋也越換越粗!
范書遇打架狠,下死手,甚至會進步,一天比一天更會打。並且他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怕疼,他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絕對不露出一點破綻。於是,小美人慢慢地成為了貧民窟眾人口中的野狼。
「我們在找機會出去。」范書遇好像是有點困了,他搓了搓自己的眼睛,給小木頭人整理好衣服。
「即使我仍然覺得在貧民窟里談信任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但我允許蘇三亭和顏伊白在外用我的名聲保護他們自己。」
「而且,我們關係確實一直在更近一步。蘇三亭....他經常學我。」
「學你?」竇章終於吱了一聲。
「對,學我。」范書遇目光變得空濛,在回憶,「我吃飯的時候喜歡先擦手,蘇三亭也會學著我一起擦,顏伊白那時候還笑我們兩個是打腫臉充胖子,窮講究。但我並不討厭,我甚至.....」
「覺得有些熟悉。」范書遇皺起眉。
「那種有個人和我形影不離,關係好到我們能共用一張床的熟悉感。睡前我們一起彈對方的腦門,據說這樣會讓人晚上做一個好夢。我們會用竹籤做筷子,吃飯的時候一本正經地在碗的邊緣敲三下,預示著感謝自然饋贈的糧食以及辛苦耕作出食物的工作者。」
范書遇說著說著打了個哈欠,他眼角有了一點睡淚,義眼太敏感,加上從前他做陪哭員,要哭簡直手到擒來,以至於如今有了個總是不合時宜的後遺症,他很容易醞釀出淚水。
「我們是一起逃出貧民窟的。」范書遇回憶起改變了他人生的那一天。
「還記得我和你說的嗎,我住的地方附近有一個鐵門,是整個貧民窟內防守最寬鬆的出入口,門外有三四個重裝機甲,其中一個經常在周圍巡邏,並不守門,另外三個都慢慢地被老虎收服,幫著他做生意,和外界進行貿易往來。」
「顏伊白因為給一個姐姐接生,從而得到了老虎團某個小弟的信任。這個小弟看上去無惡不作,但對老婆孩子很好,孩子一出生他們在貧民窟舉辦了一個很簡陋的婚禮,不顧老虎阻攔,他非成親不可。他們拜完天地就草草收尾。男人覺得顏伊白算他半個恩人,因為他孩子就是顏伊白親自接生的。這個小弟成為了我們逃出去的關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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