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無限就在這個時候,好像在心裡掙扎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開口:
「張輝,就是偷內褲的那個男人。五六十歲吧,你還有印象嗎?」
范書遇眼底划過一絲興味。
他沒想到,尤無限居然是起了這麼個話頭。
「有。怎麼了?」范書遇不動聲色。
他也不糾正尤無限,說那名男子本名其實不叫張輝,而是竇良輝。
即使能明確尤無限的身份和立場,范書遇也覺得沒必要告訴尤無限真相,肺城的事情,無關緊要的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不用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尤無限屈指撓著自己的臉,說話結結巴巴:「其實....其實我,我說謊了。學院確實,確實有人偷內褲,但不是他。」
不是他?
范書遇點頭:「然後呢?」
「我.....」尤無限忽然深呼吸,然後一吐為快,「你知道吧,藏金閣有負責遺物遞送的業務。我母親過世得早,父親不知所蹤,家裡只有管家在,我從小到大幾乎都是管家陪著的。不過,藏金閣每年都會給管家打二十萬的庸幣。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錢。」
尤無限抿唇,支支吾吾,「我不是說最近缺錢嗎,因為,因為有一次我在房間聽到管家打電話,問藏金閣的人,為什麼這幾年都沒收到打款,藏金閣的人說,業務暫停了。管家手頭上的錢慢慢花光,已經不太夠開銷,如果我再這麼大手大腳地揮霍下去,又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我可能要喝西北風了。」
「我可不想到時候把自己在天空之城的島嶼都變賣掉!」
「所以聽到這件事情我很震驚,也害怕。」尤無限腦袋就差埋在胸口裡,「後來我自己想方設法聯繫了藏金閣,閣主告訴我,這個業務不是遺產打款,而是基金。業務暫停的原因不是因為帳戶沒錢,我父母留給我的錢足夠我揮霍後半生,而是因為合作給我打款的金主帳戶沒有進行續約活動。」
「基金需要項目合伙人三年一次進行續約,如果有意外轉換成遺產打款,需要金主自行申請。」
「於是我問藏金閣閣主,給我設立基金的金主到底發生了什麼,藏金閣說無可奉告。」
尤無限面色蒼白:「我想讓他們去查,畢竟藏金閣能直接對接到那個人,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我的父親,又或者是別的誰。」
「然後......」
范書遇聽得認真。
尤無限又深呼吸一口,才繼續:
「然後...然後藏經閣閣主告訴我,如果我想讓他幫我查金主的身份和近況,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他要我來找你。並且要我守口如瓶,如果說出去,藏金閣會要我的命。」
什麼?
范書遇一愣。
他眼睛微微眯起,神色立馬和方才的散漫不同,變得意味深長又嚴肅。
尤無限:「閣主說,讓我僱傭你,隨便找個理由讓你去庸城高等學府。然後,他還給了我張輝的信息,讓我給這個人寫信。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訴他在那個時間去宿舍樓,某間宿舍外的晾衣區有他想要的東西。」
「所以,你和張輝的碰面其實是我一手策劃的。不對....不對。」尤無限梗著脖子,「是藏金閣閣主一手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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