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夕百口莫辯:「胡說八道,哪來的姦夫。」
不提還好,一提慕長淵的好勝心頓時又要冒頭:「話說……他有本座大嗎?」
地獄魔尊步步為營,硬是逼得天道上神節節敗退。
沈凌夕懶得理他胡攪蠻纏,扔下人就要走,魔尊賴在地上拽著頭發說:「別別別,結還沒解開呢……」
沈凌夕只得倒回來解頭發。
滿室靈位就這麼靜靜注視著小兩口從吵架到和好。
經過剛才那麼一鬧,蝴蝶結都打成死結了,神魔腦袋湊在一起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到最後慕長淵耐心耗盡,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往地上一躺:「不解了,拿刀割斷吧,本座的陽壽不能浪費在這上面。」
沈凌夕本想用「身體髮膚授之父母」勸他,但一想魔尊的出息程度遠超父母期望,於是放棄了。
他兩指併攏,劍氣陡然凝結,不費吹灰之力就割斷了死死纏繞的青絲。
這髮結留著沒用,被人發現更是解釋不清,沈凌夕準備拿去用長明燈燒了,卻被慕長淵眼疾手快一把奪下:「你說你這人,身體髮膚授之父母懂不懂?」
沈凌夕:……
魔尊剛恢復一點力氣,靠在他身上又開始暢想未來:「你說以後咱倆公開出櫃,這些地方會不會變成修真界的旅遊勝地啊?」
上神面無表情:「你想得可真遠。」
「那當然!本座連咱們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雖說這完全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卻仍勾起上神的好奇,沈凌夕問他:「真想好了?」
「千真萬確!」
「說來聽聽。」
慕長淵見他如此配合,立馬來了興趣:「本座決定叫……慕魚!」
沈凌夕下意識地數了數筆畫,緊接著鬆一口氣:看來慕夫人取名的才華沒有遺傳給慕川……
誰知這時慕長淵忽然湊近他,微涼的薄唇緊貼著耳廓,用一種極為曖昧的語氣說道:「少慕知艾的慕,魚水之歡的魚。」
沈凌夕臉一熱,一股酥麻感自敏感的耳垂擴散開來。
魔尊的萬惡生悄無聲息地包裹住沈凌夕的身體,正要往衣襟里探索時,不知哪盞長明燈突然發出「啪」的一聲炸響,火光猛地一晃,將兩人的神思同時拉回到現實。
「不正經,這裡是禁閉室!」
沈凌夕低聲呵斥,目光卻垂向地面,不敢抬頭看向那些靈牌。
慕長淵卻無所畏懼:「臨淵宗的那些前輩們若是真為你好,就該給你指出一條明路,而不是看著你受道心折磨。」
這話和他從幻境試煉出來後說如出一轍,沈凌夕明白對方的意思,也無從反駁,只道:「身死道消,你還為難一堆牌位做什麼。」
慕長淵笑道:「你也知道是牌位,又有什麼可心虛的?於從前,禍事並非因你而起,於將來,你給宗門帶來了萬年榮光,就算需要一個人對著這些靈位懺悔自省,怎麼也輪不到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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