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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木盒

盯著那熟悉的照片看了會,目光向下移,他終於看清了這個名字:言溪。

一縷清淡的梔子香縈繞在鼻尖,那雙清冷狹長的微微眯起,視線集中在那青春白淨的花瓣上,臉色隱隱難看。

當初他找專人調配,又僱人精心製作提取,花費無數精力才製作出來獨一無二的梔子香,苦心籌謀良久,才在沈聲含身上留下獨屬於他的氣味。

他以為這是牽絆,是接受,是默許。

原來……只是他一廂情願,多可笑。

簌簌用梔子花,只是因為他喜歡梔子花,跟他林澤冉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冷冷地看著這張黑白照片,胸腔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撕扯,無形的繩索絞死在心頭,逼迫他彎曲脊樑,可高傲不允許他低頭。

怪不了簌簌什麼,簌簌什麼也不知道。

沒關係。

一個死人能跟他爭什麼。

郊外的死寂如一張大網籠罩下來,涼風絲絲入骨,依舊有一點悲涼泛上心頭:

原來並不需要什麼陰謀詭計,得到沈聲含的愛,只需要他一句「我願意」。

但千金難買「我願意」。

在身後傳來兩聲腳步時,他又變成了平日裡那個林總。

霍雲上前兩步,走到林澤冉身旁,看見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

7月21這天沈聲含一般會在這坐一個下午,天南海北地說一些。

言溪的朋友本來就不多,多聯繫的親人現在也只有霍女士一個。

他們都默認,7月21這天,言溪應該只想單獨和沈聲含說會話,所以一般的探望都是在22號這天。

相差一天,霍雲就跟沈聲含錯過了這麼多年。

「如果這就是你的底牌,那霍先生真是令人失望。」

霍雲嘆了口氣,卻沒回答他的問題:

「他很幸運,不是麼?」

言溪和霍雲的際遇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很小就離開了父親,由母親單獨帶著,孤僻,沉默,似乎總在黑暗裡掙扎。

但是在言溪八歲那年的暑假再見,似乎有什麼改變了,他說他有了一個朋友,那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活潑、漂亮、嬌氣、聰明……言溪用了一切美好的詞彙去形容他。

他會跟他在空房子裡講一晚上他們兩個人事情,直到初中,言溪不再主動談起這個朋友,但霍雲看得出來,那是占有欲。

起初霍雲跟言溪本質上是一種人,但是後來言溪的眼裡有光了,他們似乎又變成了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他偷看見言溪的日記本,裡面密密麻麻寫著的,都是同一個名字:簌簌。

簌簌,讓人想起初夏的風拂過綠葉。

從前只覺得不屑,而現在,當知道那個小樹葉是沈聲含的時候,他依舊不可忍受地感覺到了嫉妒,不濃烈,卻在生活的每一個縫隙里瘋長,蔓延,扎得人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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