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機里給霍雲報了平安。
這樣轉過頭,卻看見林澤冉坐在沙發的一角,雙腿交疊,不知道看了多久,目光沉沉的,黑壓壓地像是烏雲一樣看過來,燈光在那張原本溫潤清朗的面容上投下幾塊陰影,無言地增添了幾分壓力。
他今日穿了身純黑的襯衫,扣子也扣上頂,肩很寬,端坐在那,那雙抬起落下便能定人生死的手,此刻在膝蓋上敲了敲,慢悠悠的,說不上來心情是好還是不好。
對外界地危險的感知還是讓小蝸牛警惕地動了動觸角。
應當是病還沒好,沈聲含將包掛上,將信將疑地靠近一點:「咋不開燈啊。」
房間裡傳來一聲短促的笑,林澤冉仰了仰頭,燈光終於淹沒了陰影:「去哪玩了?」
沈聲含在旁邊的沙發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抿了抿還在發麻的嘴唇,有些摸不著頭腦。
「去天文館啊……不跟你說過嘛。
「和霍雲?」
「嗯」
「聊了什麼?」
沈聲含想了想,好像沒什麼好說的:「嗯……」
這幅樣子,落在旁人眼裡就是有了秘密,,不必讓外人知曉。
危險的目光落在那略微紅腫的唇瓣上,眸子微微眯起:
「和這位故人一起,思念你那位摯友麼?」
「?」沈聲含轉頭看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對方好以整暇地推測:「我猜猜看……簌簌一定是在意得不行,便也不管是不是哄騙,任憑人家拿捏著這樣一個身份,勾著你想念故人,正是心神不寧之際悄悄地親吻上來……」
「簌簌認得自己吻的是誰嗎?」
如此尖酸又刻薄的語氣。
不像是在質問愛人與人苟且,倒像是……
怨恨自己不如那個賤人更像那個死人一些。
林澤冉笑著看他,若是忽略那幾乎掐進手指的指甲,倒好像真的是在思考。
沈聲含理解了對方話里話外的意思,臉頰也火燒一樣地紅了,更多是氣的。
「你說什麼呢!」可惜沈聲含這人罵人還真沒什麼天賦,氣得腦子都懵了,還只會跟人講道理:「我和朋友出去玩一趟……怎麼到你嘴裡就那麼見不得人了?」
一起懷念言溪?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他跟霍雲清清白白的,怎麼就吻來吻去了?
「當真沒有嗎?有這樣一個身形相似又懷著你們共同回憶的男人,簌簌真忍得住不晃神嗎?」那點笑意已經消失殆盡,餘下的只有灰燼一般的灰暗與灼燒,這樣的每一句質問,都如帶著倒刺的匕首捅進他的心口,進去的鑽心的疼,想要拔出來,卻要牽連出一大塊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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