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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著餅,被這個想像整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剛準備出去看看,就聽見不遠處一陣騷動。

「衛小郎君,追影還沒吃飽呢,您這是想親自餵……哎!您這是做什麼,屬下不知哪裡得罪了您,高將軍!高將軍救我!」

高邈聞聲而來時,看見衛聽瀾一手牽著馬,一手握著劍,劍鋒正抵著一個士兵的脖頸。

「怎麼回事?」

「他給馬匹下藥。」衛聽瀾冷聲說。

「我沒有!」那士兵瑟縮了一下,又壯著膽子嚎了起來,「您誤會了!我不過是看追影沒系韁繩,怕它循著草走遠了,便在邊上看著些,下藥又是從何說起?我冤枉啊!」

高邈上前仔細看了士兵的樣貌,確認沒有易容,又叫人搜了身,沒發現什麼藥物。

「他叫陳莽,確是軍中人,不是中途混進來的細作。」高邈轉頭問,「你確定看清了?」

「確定。」衛聽瀾盯著陳莽,「將人捆起來。」

將士們猶疑地相互看了看,卻沒有人動。于思訓幾人也在一旁,神情皆有些複雜。

衛聽瀾並無軍職。雖說此前他是上了戰場立過一功,卻是他自個兒違抗了他爹的命令,偷偷帶著府兵去的。朔西突騎認他是老都護使的小兒子、衛長史的弟弟,卻並不當一個十五歲的毛頭小子是有權調兵遣將的將領。

嚴格說來,衛聽瀾眼下能命令的,只有他兄長衛臨風從玄暉營里撥出來、給他充作護衛的十幾人。

作為護衛頭子,于思訓的頭又疼了起來。這無憑無據的,若要他們強行去捆高將軍麾下的兵,算怎麼回事?

他硬著頭皮勸道:「衛小郎君,這於情於理,都有些……」

「啊,險些忘了。」衛聽瀾忽地一笑,「既是高將軍的人,如何處置,自然該由高將軍定奪。」

高邈遲疑地說:「既沒有證據,豈能……」

「此人有疑,我親眼所見。怎麼,我算不得人證麼?」衛聽瀾慢慢收劍歸鞘,「又不是現在就要將他定罪論處。著人看緊了,好吃好喝將他供著,有沒有下毒,過幾日看看不就知道了。」

有人竊竊議論:「那若是之後馬匹無恙……」

衛聽瀾抬眼一掃:「若此人無辜,我自會當眾向他降跽謝過。要是還不解氣,諸位砍我幾刀也無妨。」

這話說得悠然,衛聽瀾的眼神卻莫名叫人脊背生寒。有心質疑的那些人被他一盯,不由自主地訕訕起來:「這倒不至於、不至於的……」

高邈默許後,便有幾人找來繩索將陳莽縛了。衛聽瀾沒理會陳莽的喊冤聲,示意高邈跟著自己走到林邊的僻靜處。

「圖南山中有刺客。」他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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