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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予懷悄悄收起了瓜子殼,忽然有點心疼那位遠在北疆的蘇兄弟。

也不知道他收到崇如的回信,會是什麼心情。

芝蘭台的日子一切照舊,除了這個小插曲外,還有一件讓祝予懷安心不少的事,就是秦宛母子已經被壽寧侯府成功送出了城,不日便能到雁安了。

謝幼旻把這事在心裡憋了一天,直到下學出宮之後才找著機會告訴兩人,說的時候眉飛色舞,總算身心舒暢了。

壽寧侯府是借著往檀清寺禮佛的名義,偷偷送秦宛母子喬裝出城的。然而侯夫人的馬車出城門後不久,就被一隊全副武裝的皇城營士兵強行攔下,說疑心馬車內藏有朝廷要犯,要求所有人下車核查身份。

侯夫人被他們激怒,當即出聲斥責。誰知那領頭的將官就跟中邪了似的,愈發篤定車內有鬼,直接讓人持刀掀簾,把侯夫人身旁的女子強行拽下了車。

女子戴了面紗遮掩面容,身量與秦宛有七分相像。將官得意忘形,上前就想殺人滅口,卻被勃然大怒的侯夫人一刀斬斷了胳膊。

雙方起了衝突,壽寧侯府的馬夫、侍從都拔出了防身的兵刃,而那女子也摘下了面紗——不是秦宛,只是侯府裡頭的一個普通侍女。

她之所以戴面紗,只是因為前些日子擺弄花草時不慎過敏,臉上起了疹子。

而這時,恰好有下值的陽羽營士兵經過此地,聽見動靜趕了過來——這些人,也是壽寧侯動用了人脈,提前安排好的。

有第三方人證在場,皇城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得束手就縛。

謝幼旻恥笑道:「那幫黑心肝的東西,八成以為只要抓住了秦夫人,給她扣個瓦丹細作的罪名就地斬殺,就能把通敵賣國的髒水潑到我爹娘身上。」

祝予懷聽得捏了一把汗:「真沒想到,皇城營竟有如此目無王法之徒。幸虧侯爺和侯夫人布局周全。」

假如車裡的人真是秦宛,將官直接殺了她,再殺幾個侯府侍從,就能將此事定性為侯府窩藏瓦丹細作,在事情敗露後襲擊皇城營將士,意圖玉石俱焚。

到時候死無對證,這黑鍋壽寧侯府就背定了。

衛聽瀾道:「那些人一慣輕敵,到現在還不長記性,估計壓根沒料到侯夫人也會使刀。」

好在最終有驚無險,侯夫人這邊吸引了皇城營的注意力,而另一邊的秦宛母子早已改頭換面,用假的身份憑證成功混出了城。

謝幼旻笑著說:「這樣也好,那領頭的將官被罷職徹查,我爹在大理寺有些人脈,順著這幫蠢貨挖一挖,說不定能摸出條大魚。」

「難說。」衛聽瀾道,「只有那些無足輕重的蝦兵蟹將,才會被派出來幹這拋頭露面的勾當。真正的大魚,藏得深著呢。」

四皇子背後的裴家,勢力盤根錯結,要抓住把柄沒那麼容易。

很快就是四月初八萬壽節了。以明安帝那好大喜功的個性,定然是要大辦特辦,讓人歌功頌德的。等四皇子獻上「太平春饒」賀壽、博得聖心後,百花僵估計很快就會在京中成為時興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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