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沒克制住,弄髒了祝予懷的手。
直到兩人稍稍平復了呼吸,祝予懷才坐起身來,找了兩塊巾帕要給他擦拭。衛聽瀾哪裡敢讓他幫忙,接了帕子背過身去,面紅耳赤地自己清理。
祝予懷去盥洗架邊洗了個手,回頭就看見衛聽瀾已經穿好了衣服,坐立難安地窩在床腳,一副想跑又捨不得跑的扭捏樣。
祝予懷看得想笑,坐回他身邊:「還沒問呢,前線戰事未止,你怎麼突然來湍城了?」
衛聽瀾的羞澀勁緩了些,小聲說:「大燁境內的瓦丹細作下落不明,我擔心他們會用假身份混進湍城,讓後方不穩,所以回來盯著。」
祝予懷點了點頭:「可有尋到落腳之處?」
衛聽瀾如實說:「我祖父留下了一家鐵匠鋪,在城東那片荒宅裡面。雖然破了些,但勝在位置隱蔽。」
祝予懷停了片刻,又問:「那你準備停留多久?」
衛聽瀾啞了啞,聲音低了下去:「還不確定,快的話也許三五天……等釣出了細作,我就得回前線了。」
才剛相聚,又要面臨分別,衛聽瀾有點失落,往他身邊挪了挪,無聲地垂下了頭。
祝予懷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沒關係,我就在慈幼堂等你回來。」
衛聽瀾心中不舍,伸手抱住了他,貪戀地汲取他身上的氣息:「那等戰事結束,你跟我回朔西好不好?我想帶你去見我娘和祖父……還有我爹。」
祝予懷被他蹭得有些臉紅,答應道:「好。」
*
這夜,衛聽瀾躺在昏暗的小鐵匠鋪中,久久難以入眠。
這次來湍城帶著任務,瓦丹細作還不知藏在哪個角落,他不能長時間擅自行動。縱然萬般不舍,他最後還是與祝予懷道了別,獨自回鐵匠鋪等情報。
鐵匠鋪條件簡陋,衛聽瀾在硌人的乾草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不乾不淨的,總忍不住回想白日裡祝予懷情動的模樣。
身上被碰過的地方好像又在發燙,他接連翻了幾個身,感覺自己像條缺水的魚,快被渴死了。
「九隅……」
他難受地輕喃著,把腦袋往衣物疊成的枕頭裡狠狠一埋,顫著手撩起衣襟,近乎粗魯地自虐起來。
壓抑的低吟和喘息時斷時續,持續了將近一夜。
天光熹微時,衛聽瀾起來打了桶水沖涼。
焦奕步履匆匆地繞過偏巷,敲響鐵匠鋪的門時,衛聽瀾已經被冷水澆清醒了。他懨懨地擦了把臉,出來給焦奕開門:「有情況了?」
焦奕只覺他渾身都散發著欲求不滿的怨氣,但他沒敢多問,只點了點頭,說起了正事。
「小郎君,昨夜有人慾往水井投毒,被我們拿下了,另外猴子還打聽到,傷兵營中兩天前就有人生了紅瘡,如今已有至少五人出現了同樣的症狀,也不知是蟲咬的,還是……」
衛聽瀾眉頭微皺,扔了巾帕:「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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