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成天撒野的顧硯感到驚奇,他身邊很少見岑寒這樣性格寡淡的朋友,更多的是一起瘋跑玩樂的夥伴。
於是出於對新事物的探索,他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大著膽子去招惹岑寒,為的就是掀開岑寒那副裝腔作勢的面具。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顧硯表示絕對不會再幹這麼傻逼的事。
顧硯指著岑寒主動提要一起玩,大人們當然樂意,得到同意的顧硯開始熱情跟在岑寒後面跑。
岑寒去哪他去哪,岑寒去花園餵貓,他在一旁喵喵叫,岑寒去玻璃房搭積木,他在一旁搗亂,岑寒上樓寫作業,他拿著課本斷斷續續讀詩詞.......
總之,很有毅力。
越不搭理他越來勁。
顧硯字不識幾個,能正確讀完一句話簡直是老天開眼,翻到第一頁看見岑梟,眉頭皺了半天,勉強記起父母口中的岑家,但後面那個字他是絞盡腦汁怎麼也認不出來。
他岑了好久。
最後讀倒是勉強讀出來了,不過很欠打。
「他讀的岑鳥。」岑寒總結道,「還取了個外號,岑小鳥。」
林清鶴無奈笑了幾聲:「你當時的反應是什麼?」
「記不清了,但肯定不友善,因為後面和他打了一架。」岑寒也跟著笑,「年紀輕,容易上情緒。」
「打架?」林清鶴訝異。
岑寒解釋:「準確說是打架未遂。」
第二回合交鋒是在放學路上。
兩人同年級不同班級,顧硯碰巧遇見岑寒,隔著老遠故意大聲打招呼,整個街道迴蕩著岑小鳥的聲音。
眾多視線聚集在他兩身上,包括岑寒的同桌以及傅離。
岑寒給過顧硯機會,偏偏顧硯不僅不收斂,還勇猛上前勾肩搭背,問:「喂,岑小鳥,這是你的朋友嗎?」
之後場面一片混亂,司機到達的時候瞧了他兩好幾眼,白藍校服校褲沾滿泥土,頭髮卡了碎葉子,書包灰髒,表情緊繃,如臨大敵,尤其是岑寒。
這是個意外。
「他當時沒留意腳下,被我甩開退兩步滑倒了,整個人直直栽進花壇里,他死拽著我,接著我也栽進花壇里。」前面是台階,岑寒放緩步伐,刻意等待。
「聽起來像是不打不相識。」
林清鶴覺得顧醫生和岑寒能成為發小也是奇事。
「差不多吧,他後來笑出眼淚給我道歉,我嫌他太吵,就敷衍地表示原諒。」
緣分這種事情說不準,誰能想到爭鋒相對的開端最後從鄰居到普通朋友到發小,十幾二十年的友誼。
林清鶴:「改名是因為顧醫生?」
「不是。」顧硯還不足以成為原因。
「我九歲那年生了場病,反反覆覆不見好,有親戚找了位老先生,老先生讓我父母改個字,說梟字跟我不太合。」
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換個字病就能痊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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